所拙也。做林下封君,又不愿意。一辈子生活在这个矛盾之中。晚节造反,矛盾达于极点。‘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感君子。’是造反的檄文。”
其实不只是谢灵运一个人矛盾虚伪,这世间的人,在面对利益的时候,又有哪一个人还可以保持清高呢?所谓的清高只是外在的一种伪装,一副面具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除了几个传说中的圣人之外,又有哪一个人可以真zhèng
地视钱财如粪土呢?
这些关陇豪族之所以会和王擢暗通款曲,除了心中那一点点的故国之思外,真zhèng
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他们只是需yào
一个能更好地维护他们利益的官府,至于是胡人还是汉人,就没有那么重yào
了。
而张曜灵如果想要在陇西发展自己的实力,就不得不考lǜ
平民的生存问题,只有给了平民多一点的优惠待遇,才能得到百姓的支持,得民心者得天下,并不只是一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而已,而是有它的真实内涵的。
天下的财富是确定的,一旦要给平民多一点福利,就要从贪得无厌的士族那里抢夺。到了那个时候,就必须要靠自己手上的强dà
军队,恩威并施,胡萝卜加大棒,才能保证自己的政策得以实施。
张曜灵很清楚,尤其是在这个乱世,足够强dà
的军事实力,才是最大的倚仗。但是对于那些能征善战作战英勇的凉州兵,他却并不想用。
“叔叔,你带来的那些兵马,和王将军的那几万军队,都是精锐之师,这一次能拿下陇西,多亏了他们,这一点我也承认。但是,他们并不适合留在陇西,并不是我张曜灵未来需yào
的资本。”看着张天赐还在那里碎碎地怨念,张曜灵只好给他耐心地解释起其中的门道。
“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跟着竹庐先生久了,张曜灵也是学会了引经据典,“那些从凉州来的军队,他们的妻儿老小和赖以为生的土地,全部都在凉州本地。这来到陇西打一场仗还可以,真的让他们留在这里长期驻扎,谁能受得了?当年西楚霸王项羽是何等的盖世豪杰,最后被围垓下,张良的一招四面楚歌就让整个军队土崩瓦解,这教xùn
,难道还不够深刻吗?”
“跟你说军队上的事,你这小子又跟我扯这些书本上的事,欺负我读书少是吧?”张天赐明白了张曜灵的意思,但是在嘴头上还是不肯松口,“你说那些凉州兵不可用,那你准bèi
用哪一支军队啊?难道要向你今天遇到的那个苏家借兵不成?”
“借兵干什么,只有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