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人似的二小姐突然变了?
除了那张俏脸未变,从性子到言辞,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管家越想越觉得此事自己做不了主。他恨恨的跺了下脚,喝道:“去,禀报大夫人去!”
“还有这等事?”
苏府当家主母,现今的大夫人,苏琰曾经的二娘,正坐在堂屋雕花椅上,锁着眉头听下人回禀。
大夫人一双柳叶眉紧锁,暗自喃喃道:“此前答应好的事,没道理这么快就翻脸……她这是跳了次井中邪了么?”
伏在母亲身畔的苏英接话道:“可不是中邪了呢。之前我跟她讲话,十次里不带正眼看我一回,这次倒是开口讲话了,那叫一个阴阳怪气,娘亲你如果在场,怕是要被气坏了!”说罢又装模作样抹了抹眼睛。
大夫人沉吟许久,半响,她正要发话,忽听到内室传来几声咳嗽。
“芊英,你进来。”
芊英是大夫人的本名。她连忙把苏英安置在一边,小步进了内室:“老爷……”
内室内燃着熏香,火盆正旺,闷得人胸中烦乱。苏侯爷正倚在窗边小桌旁,摆弄他手上的一件碧玉烟杆。见她进来,他回首一瞥,目光如刀。
大夫人咬咬下唇,上前道:“老爷,今日三姐儿来诉苦,道二姐儿当众拿捏她,让她给小丫头赔礼道歉。我琢磨着二姐儿可能心里还有怨气,怕她误了三姐儿的婚事,便教她去听荷院住,互不干扰。谁晓得……二姐儿不领我这个当娘的情意,还把下人都轰了回来。”
“二姐儿说了什么?”
“自然还是那些下人们嚼舌根的话。”大夫人以手帕覆面,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老爷,当年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时刻记挂,日夜铭心,又怎能去为难二姐儿呢?”
她这话姿态放的极低,苏侯爷似乎也有些触动:“阿蔷当初的确对你有义,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必一直惦记着。”
南宫蔷,是苏琰母亲的名字。
大夫人连忙引过话题:“自从当了这个家,我整日想着照拂好二姐儿,报答姐姐对我的情意,谁料二姐儿如此态度……也许有些人天生是养不熟的罢。”
“养不熟,便别费劲了。”
这话让大夫人心底打了个突,她惊诧看去,但见他仍端坐原处,连面色都未动一下。
“爷的意思是……”
苏侯爷低头瞅着手中烟杆,兀然伸手,将烟杆在矮桌上用力一磕。
烟杆受此重击,“啪”地从中断裂,跌碎在地。
“啊!”大夫人不由惊叫了一声,恍神过来,又捂住嘴压低声音道:“爷,这可是陛下御赐……”
“御赐之物又如何?”苏侯爷扭头看她,表情似笑非笑,“若已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