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该舍弃。”
大夫人定了定神,退后几步。
“找几个人,教二姐儿搬去后院,你明白我的意思。”苏侯爷不再看她,“去吧。”
“……是。”
府内仍旧人来人往,均卯足了劲为后日三小姐大婚做准备。
谁也不知道的是,当晚,几个家仆趁黑钻进了西院。他们拿被子裹了已被熏香迷晕的苏琰,连外间的春玲都没惊动,悄悄抬出,扔进了西北角墙根处,荒掷已久的小院里。
“咣当!”一根大锁闩上了门。
他们走得匆忙,未注意到就在此时,角落里闪过一道影子。
那影子钻进房门,旋即跌倒在地。他上身绷紧,从喉咙中发出一句嘶声,拿手捂着腿上流血的伤口,捂不住,便抬眼看向屋内,想寻摸些可止血的物事。
屋中一片破败,蛛网结了遍地,只有简单的家具床榻,看上去应当无人居住。这人正头痛着,注意到地面上有个人形的被卷,散落出几缕青丝。
他吃力地挪动过去,解开被卷。
一张酡红的睡颜露了出来。
“咦?”青年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回响。
居然是个姑娘。
寒风穿堂入室,裹在被卷里的苏琰打了个哆嗦。青年小心翼翼地推推她,唤道:“姑娘?姑娘?”
没动静。
废屋常年无人,积寒甚重,滴水成冰。小腿上的血水已结成了一道一道的冰绺子,皮开肉绽处,逐渐青紫发黑。他实在无法,暗暗道了一声“失礼了”,便伸过手去,从棉被上撕下了约么尺宽的一条布条。他又拖着一条瘸腿,徒手劈了屋内一条长桌的腿,绑在断腿处做固定,撒上解毒药和金疮药,拿撕下来的布条简单扎住。
做完这些后,他才得以简单喘息,回头一看,苏琰仍旧在地板上躺着。
得给她换个地方放,不然会着凉。
他这样想着,却不知如何下手。被卷筒散开,青丝横陈与地,眼见这姑娘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未着外衣。
把她连同被筒一起抱起来?
青年打量了下自己的断腿,悲哀地发现,自己估计做不过来这种高难度动作。
反正都把人家被子撕了,不差这一次。他非常光棍地想着,一把拽过刚才被他劈掉腿的长桌,放平桌面,搁在苏琰身边,把被筒连带着被筒里的苏琰一齐推着滚了上去。他又进到里间,把床榻上潮湿沁凉的褥子扒了下来,披到她身上,好歹能替她挡一挡风。
小腿折断,还中了那人下的毒,武功施展不出来。才做完这简单的几个动作,他已满头大汗。
“嘶啦”,他燃起一个火折子,凑过去仔细打量苏琰的相貌。
火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