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亲手将烈酒倒入徐不放冢前,烈酒如英雄血。在赵诚的眼里是惨红的色彩。众将校也都齐动手,将一碗碗烈酒倒在所有英雄冢前的土地上。酒香在呼啸的北风中升起,醇厚得久久不肯散去,似乎让烈风无可奈何。
下雪了。贺兰山下终于下起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雪花在风中交织激荡着,很快就将万里山川笼罩在它地怀抱中,凌乱的雪花让赵诚想起了战场上敌我双方刀箭相向时的混乱、惨烈地场景。白雪让这场既隆重又简朴的祭拜活动变得更加神圣起来。上天也感觉到将士们心中最庄严神圣地感情。
军卒们在风雪中静立着,刀鞘上沾着雪花,手紧握在刀柄之上。感受不到任何寒意,心中只有无穷的战意和与敌酋拼杀的豪情。战马低头打着响鼻声。偶尔发出清悦的嘶叫声,像是在呼唤自己的骑士奋勇向前。
文臣们站在冢前,在这个有着特别意义地公祭活动中,他们从军士们坚毅庄严的表情中看到赤诚之心,看到了同仇敌忾的勇气与烈士男儿的豪情。也看到了一个国家走向强dà
的理由,。
贺兰山下青冢稠,凌烟阁上著英名。耶律楚材在心中念道。
雪花落在赵诚的头上,像是在他地冠戴上盖上一层柔软的白巾,他的心情更加地觉得悲伤起来。在众人的劝说下,赵诚这才收拾起悲伤的情绪。带着自己的部下离开英雄冢往回走去,在大雪地里留下无数的脚印。
卫慕回头再看了一眼身后地英雄冢,被白雪笼罩地忠烈祠与英雄冢披上了白色的袍子,和背后地贺兰大山融为一体,再也没有分别。卫慕甩下心中的怅惘,往胯下的骏马上加了一鞭,赶上了赵诚的大队人马。
“国主。末将有话要说!”卫慕擦掉头上的雪花。落后赵诚半个马身,高声说道。
“有话快说!”赵诚头也没回。
“国主封末将为天水郡开国侯。加右屯卫中郎将衔,食实封七千户。”卫慕道,“国主以万金之躯,亲率大军沙场搏命,臣却留守中兴府,未立寸功,受之有愧!”
赵诚勒住了赤兔马,回头道:“此封赏,不仅是依军功,也是追赏以往的功劳。你追随孤多年,在西域时协助孤王建立私兵,功劳甚著。孤北狩时,你留守中兴府,让孤无后患之忧,专心征讨,岂曰无功?嵬名氏阴魂不散,火速弹压者是你。河湟有蕃人阴谋作乱,你亲率三百军士星夜疾驰,面对数千蕃人却无惧色,斩首无数,让河湟蕃人望风而逃莫敢斜睨,此亦是你一大功。”
“末将此生若非国主,十多年前就尸骨无存了,何敢言功?为吾主尽忠办事,不过是末将的本份。”卫慕抱拳道,“末将愿在国主麾下为一小卒,为吾王杀尽一切敌寇,不敢空占爵禄,让世人耻笑。”
“随孤从西域来中兴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