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傻笑的江河，不耐烦地催促，“快一点，快一点！”
“来了来了。”江河已经几乎要笑倒在沙发上了。她扒着沙发的椅背勉强东倒西歪地站着，“怎么样？水烫吗？不烫我不洗哦！”
“就你事多。”屠苏白已经把花洒关掉了，退后一步，示意女孩进到浴室里。
江河拿着浴巾进了浴室。隔着毛玻璃可以看见屠苏白模模糊糊地影子。那道影子发出的声音被玻璃和水声过滤一遍，变得有些闷闷的。
他在外面问，“水温可以吗？”
江河站在花洒下面，刚想要回答可以。但话到嘴巴却又拐了一个弯。她的狐狸眼转了一圈，对着男孩的影子喊到，“有一点冷诶！”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自己调了？”男孩的影子在玻璃上稍微晃了晃，“你把调得拧回去。”
“没调，真的。”江河在花洒喷出的水里偷偷笑出声。她踮起脚尖，把花洒取了下来，然后把毛玻璃门来开了一条缝，对屠苏白说，“你不信你自己来试！”
果然，缝里申进了一只苍白瘦弱的手，手背上紫色的血管异常明显。江河抓住了这只手，凉意从男孩的掌心传递到她的指尖。
她突然把花洒横过来拿着，对着那道门缝，朝男孩喷去。
屠苏白被突如其来的水珠打湿了一身一脸，他闭着眼睛挣脱了江河的手，跳着向后退。边退边气急败坏地大叫。
“江河你今年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无不无聊？”
江河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大笑。浅浅的红色攀上了她的肩头脸颊。她像是只煮熟的虾一般弯下了腰，任由重新挂起的花洒将水打在她那头缎子般的黑发上。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还会上当啊！”她笑够了才喘着气说，“为什么你每次都会上当啊？”
屠苏白突然就想起了他们从前每换一个安全区，江河都会重复一次这个骗局，无奈的是自己的确每次都会被骗到。
江河为已经恶作剧成功感到高兴，就算是五音不全，也开始瞎哼哼起来。
屠苏白有些恼羞成怒地把收音机的声音调到最大，把江河的噪音盖住，然后开始换干净衣服，没有在搭理江河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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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洗好澡换上了屠苏白的新睡衣，抱着罐装啤酒盘腿坐在沙发上等饭吃。
“白呀，快点吧！我快要饿死了。”她仰头灌了口啤酒，对着在料理台切菜的屠苏白问道，“不过你们真的拿到了抑制剂的配方吗？”
“吃白食的就不要再逼逼了吗？”屠苏白只怼了她前一句话，对后一句充耳不闻。
江河撇撇嘴，又喝了一口啤酒，“商函他们还在北区？”
屠苏白的刀功很好，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