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赌局,是安排在已经撤空的戏院里。
因为白天缉私警察的那场闹剧,南桑出现的时候,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池墨恰好从赌桌上起身,他穿着简单的休闲式样的暖棕色西裤,白色衬衫和棕色的领结,脸孔被黄色的灯光模糊的英俊极了,像是从水墨画走出来的洋派小军阀。
木流岚倚靠在木质楼梯上,目光柔软地看着他。
直到他走到身边,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还好吗?”
“有些晕船,”她轻轻地蹙起眉头,“还头疼。”
“只有头疼?”池墨像是心情极好,手臂撑在楼梯的扶手上,还不忘和木流岚玩笑。
木流岚没去理会他:“赢了吗?”
“赢了,”池墨轻声告诉她,“大杀四方。”
她瞧了他一眼,脸有些热。两个人沿着木质楼梯,蜿蜒上到三楼,进了最大的封闭包房。
两个人有着默契,依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哪怕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令人意外的是,文远今晚并不在。而盘膝在棋墩旁的人是跟在陈天南的那个中年男人,周生。
他抬头看到南桑,招呼她在自己面前坐下来:“来,陪我一局。”
南桑扫了眼,捏起一粒白子,落在棋盘上。
“听说最近缅甸的军队,都已经对国际宣布全面禁毒了?”周生随口问她,快而稳地落了黑子。
南桑嗯了声,托着下巴去看棋盘:“这是为他们好。那些叛军的头目,都在国际禁毒署的通缉名单上,如果不这么做,只会有两个结局,没有任何好处。”
“两个结局?”
“被美国引渡判刑,或是年迈后,被缅甸政府幽禁至死,”南桑淡淡地说,“缅甸曾经的两大毒枭都曾有自己的政权,甚至都和美国提出过要和解。可惜,做毒品生意的,终归是身份太敏感,不受接纳。”
周生颔首:“缅甸终归太小,虽有财力,却没有足够土壤培育势力。”
“是啊,”南桑接过小姑娘递来的茶盏,瞄了一眼池墨和木流岚,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在珠帘后看赌局,“他们最壮大的时候,军队也仅有几万,人少,地方小。”她不知道周生为什么会提到这些事情。甚至潜意识里,她并不想多说这些,说到深入了,总会或多或少牵涉到陈天南的利益。
她相信陈天南对她的行动和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不会是一无所知。但如果他保持沉默,那么,她也不会先说。
南桑喝着茶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其实那些毒枭对内部禁毒很决绝,吸毒者一律枪决。如果欧美人对自己国人有这种魄力,何必怕金三角?”说完这些,她却忽然想起什么,笑起来:“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