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控制的人们的思想,侵蚀了人们的心智,但是好像除了远离它,才能免觉后顾之忧。”
池墨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轻轻地回过头来,若有似无地对着她,笑了笑。他知道她是在逞口舌之快,只觉得有趣。
“所以,”周生落下黑子,终于转到了正题,“会长可以善待由敌人转为盟友的人,并不像是赶尽杀绝的人。有些恩怨,不用解决的太彻底。大小姐和季怀远的事情,我大概也听人说到了,今晚池小老板放出了‘不惜一切代价,赶尽杀绝’的话,是不是有必要再考虑?”
原来,周生绕了个小圈子,只是想做个和事佬。
南桑有些意外。最意外的是,池墨赶尽杀绝的做法。她去看他的同时,恰好场中有人亮了底牌,赢得了满堂的喝彩。
池墨神色欣赏,用右手轻轻地击打木流岚的手掌心,发出很有节奏的鼓掌声。
过了会儿,他才背对着这里说:“从始至终就算我不参与这件事情,但是只要一天季怀远和桑桑是敌人的关系,他就一天和我是敌人,对于那些隐在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捅破这层关系,留下来,对我没有好处。”
他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强硬。
池墨现在做的,只是想要永无后患。
可开口求情的,毕竟是这游轮上的主人。
茶盏在中年男人的手心里,微微转了个方向,发出细微的紫砂的摩擦声。
南桑把手心的几粒白子,扔到棋盒里,忽然抱怨了几句:“当初我就和父亲说过,缅甸穷山恶水,不适合他们,偏偏不听劝,最后被政府查封了就来怪我。有时候真想说,谁想要,拿去好了,每天都是枪里来,弹里去的,钱哪有那么好赚。”
“内陆气候好,治安也好,”木流岚也陪着她,开起了不痛不痒的玩笑:“如果有人愿意接手,我们也甘愿拱手相让。”
南桑和木流岚的话,都是在表态。他们之所以在漫长的岁月里,相安无事,就是因为谁也替代不了谁。
没人能替代陈门在泰国甚至是金三角上层的地位,也没人能替代陈门在整个东南亚地下金融圈的影响力。而文远和这艘游轮上的那些贵宾,都是家史成册的名门望族,树大根深。
这就如同黑手党在每个年代,都会有某个家族足够强大,却也绝不可能,彻底吞灭余下的家族。在一定意义上,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无需为了一个外人,真的撕破脸。
“好了,”周生终于笑着,抿了口茶:“就是你们想让,也不会有人敢接。”
有些话,点到即止。
整个赌局只有三场。
木流岚走到包房的看台一侧看到了场中的小风,显然一副新手的样子,而他对面坐着的都是熟面孔。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