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么回事。
温霖棐气晕了,差点忘了找他来此的缘由。她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面喝茶一面打量四周的景致,心虚地随口赞道:“这地方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听说这里的雾里青甚佳,你尝尝?”裴常清抬起茶壶,添满了温霖棐刚放下的茶盏。
温霖棐怪异的目光在裴常清脸上游走,忍了半天,终于默默自语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常清一口喝了茶,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毒,放心喝。”
“先说正事。”温霖棐整了整袖口,挺直了背,而后压低声音问道,“你把司徒煊安置在哪里了?”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裴常清从头到尾一张冷脸,语气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少了几分生硬。这是几天不见就转了性子?温霖棐没多想。
“我们想去见见他。”温霖棐顿了顿,“令仪说,见过他才能安心离开。”
“又不是陶珩衍,即便不见,她也能安心离开。”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不了裴常清。
温霖棐往后倾了倾身子,半玩笑半认真打趣道:“你知道的不少嘛,还以为你就是块不开窍的木头。”
裴常清淡淡扫了她一眼,清冷的眼底不知掩藏了什么情绪,温霖棐没有看清,也没有刻意去观察。
“大费周章的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裴常清似乎格外喜欢雾里青,一杯接一杯,实在算不上是品茶。
温霖棐很想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口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答他的问题:“首先,我并没有大费周章的找你。只是动了那么一点点力量而已。”温霖棐用手指比了个米粒大小的距离。
“其次。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温霖棐极其认真地看着裴常清,“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司徒煊在哪里吗?”
在温霖棐期待又略带威胁的目光下,裴常清淡然摇了个头。
“不告诉我?”温霖棐几欲掀桌。
在温霖棐的即将燃起的怒火里,裴常清又淡然地摇了个头:“他不愿见你们。”裴常清放下茶杯,在温霖棐惊疑不定的目光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他说,你们已帮了他许多,不愿再将你们牵连进来。”裴常清见温霖棐犹犹豫豫无动于衷,索性起身将信塞进了她的手里。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温霖棐抱着满心的怀疑拆开了信封。信里的内容概括起来,与裴常清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多说了几句感谢。至于语气和字迹,温霖棐看不出来,毕竟了解不多。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温霖棐突然想起最为重要的这一点,“先是舍命救他,之后又把他带走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