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藏在阴影里,叫人辨认不出性别。
起初礼知以为是哪个老师,当她从另一边绕过来的时候,距离越来越近,看那身影也越来越熟悉。
像……像是傅屹延!
礼知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傅屹延那么忙哪会出现在这,她别是脑子短路。
走到主席台前,礼知本要无视,却不受控制的仰头望去。
那明显是个男人,穿着深棕色毛呢大衣,带着黑色鸭舌帽,觉察到她的视线,他踱步而出,一步步走到边沿处,蹲下。
两人视线交汇。
傅屹延看着惊到说不出话的礼知,勾起唇道,“不认识我了?”
礼知仍保持着仰望的姿势,“你,你怎么在这?”
这台子不过两三米高,傅屹延想想还是从一边的楼梯上下来,走到礼知面前,与她面对面站着。
他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扣在礼知头上,“就许你放假休息我就不能了?”
视线陡然被遮挡,礼知抬抬帽檐,“怎么能呢,您是大佬,怎么都行。”
傅屹延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掩饰那张分辨率极高的脸,显得整个人平和许多。
他的眼睛藏在镜片后头,那视线不再那么灼人,叫礼知敢于直视。
她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屹延想看礼知羞窘的模样,缓缓道,“在你把人家留着堆雪人的雪球踢的粉碎的时候,我就在了。”
果然,礼知闻言瞪大了眼,只觉得丢人,她在下边乱转,他就在上边瞅着,指不定怎么笑她呢。
傅屹延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跟着就轻轻地笑起来,深沉的笑声从礼知耳朵一路绕进她心里去……
礼知揣在兜里的手,悄悄地攥紧了。
男色惑人。
礼知不好再一个人闲逛,问傅屹延,“要一块走走吗?”
就算她不问,傅屹延也要开口的,他说,“好啊,我也好多年没回学校了。”
两人也没往别处去,仍在操场上一圈圈绕着。
毕竟多年未见礼知摸不准如今的傅屹延,见他不说话,礼知在脑中搜寻话题,想要打破冷场。
那么,扯些高中的事来聊,总不会出错吧。
“你还记得郑林凯和许成嘉吗?”
“记得。”
礼知听到傅屹延的回答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她生怕傅屹延说不记得那她要怎么办,岂不是很尴尬。
礼知的声音就带了几分轻快,“你知道吗,郑林凯现在成了大律师了,案子多到接不过来,还有许成嘉也特别厉害,在金融圈吃的很开,她还……”
“你呢。”傅屹延把她打断,“怎么不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