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雄写一手的好毛笔字,也称为书法。俗话说字怕上墙,人怕上床,字怕上墙好解释,人怕上床只能靠想象了。在剧场台口左上方打出的字幕,个个都精神抖擞,让观众都忘记看戏,有的人买票不为看戏,只为看阿雄的毛笔字而来,用当今的话说那就是“搂够”。逢文工团上演新戏,那些人先打听新戏有无字幕,如有他们就来看,如没有他们就不来,用当今的话讲:那些人是阿雄的铁杆粉丝。
在阿雄演示书法的同时,文工团成就了一个又一个演员,如阿古通过歌剧《向阳商店》红了一把,如阿松老师通过《春燕归来》红了一把,如阿民通过歌剧《园丁之歌》红了一把,又如阿苑通过歌剧《洪湖赤卫队》红了一把……。
尤其***倒台不久,团里首次演话剧《青年的一代》,戴导演让阿平演女主角,从此便可听到她那傻乎乎的笑声了,随之阿雄就不那么自信了,菲薄自己的书法无非是小学生大字而已。
那晚演出回来,宵夜发两个,大家三三两两到食堂来领包子。我见了格外亲切,刚领了包子就一口咬下半个,然后有滋有味地嚼起来。我还没走出餐厅却被阿平叫住,我扭头望去,见阿平坐在餐凳上,望着俩包子正在那儿发愁。我走过去,问包子是不是出问题啦?阿平摇了摇头,把那俩包子塞给了我,说她由于演主角,兴奋劲儿迟迟不能过去,吃不一点下东西,说着就要起身离开。我忙夸了她两句,说她不但演技好,尤其形象好。女生都喜欢听夸奖,只两句话就让阿平乖乖坐回餐凳上,她把两肘支在餐桌上,两手托着两腮,笑眯眯地望着我,等待着我继续夸奖她。我见她没有走的意思了,也坐下来,我想四个,得吃一阵子呢,就大言不惭地夸她:演话剧我们乐队没事干,我就到台下听观众意见,观众都反应你演得最好,还说都冲着你来的,还说这么好的演员在荆州文工团,实着委屈你了,你信不信不久的将来,武汉话剧院肯定来抢你……。听得阿平好似在云里雾里,脸上浮现了遥远的冥想……,不知怎么她打了我一拳,嗔怪道:你胡说。忽然我发现阿雄在食堂外,趴在玻璃上注视着我俩,因为阿平背对着阿雄,没发现阿雄那虎视眈眈的眼神。那四个包子还剩下半个,我就将那半个包子塞进嘴里,找借口起身离开,因为我怕阿雄因此打我。临别阿平信誓旦旦地说:下次宵夜如果食堂再发包子,我还给你。
我在楼道正练琴,阿寿夹着长笛走过来,告诉我阿雄在屋里练草书呢。只有我知道阿雄为何练草书,就说阿雄用不了多长时间,还会练狂草呢!阿寿不信我说的话,和我打了赌。自打阿寿刻上蜡版,也喜欢上了书法,常与阿雄研讨书法,因为我是阿寿的知音,他常把他们研讨书法的要点告诉我。
后来团里又发了一次包子,阿平没食言,在食堂等着我,见我来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