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北都睡下了,突然有人敲了两下门,接着传来阿玲的说话声:阿岳老师来了。阿北听到阿玲的声音,窜下床去,没穿鞋就跑去开门,我看见有女人的裙子在眼前闪现,忙说:等会儿,让我把裤子穿上!阿北又把房门关上。
阿北重新打开门,阿平、阿秋、阿岳老师进来了。我、阿北和阿岳老师握了手,随后我请阿岳老师和阿平坐在我床上,阿北让阿秋坐他的床上。阿平穿着连衣裙,露着两条雪白的腿,和阿秋的肤色形成反差。阿平使我想起了往事《肉包子》和《黄狗事件》,按道理阿秋应该使我想起的往事应该最多更多,可是不知怎么,见了她,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阿岳老师讲述着他如何把阿秋招到文工团来的,我耐着性子把故事听完,这时楼道有人叫阿岳老师。阿岳老师和阿平出去了,而阿秋仍然坐在床上不走,她忽然讲起她到某人房间里,看了某人画的画,“真是挺好的!”显然阿秋是说给我听的,表示他们之间从未发生任何事情。我望着阿秋那似乎天真的样子,没说话。见我没说话,阿秋又说了一句:“某人画的画真是挺好的哎,”而这次说的越发没底气。这时阿北打了个大哈欠,说他要睡觉,阿秋只好从床上站起来告辞走了。从阿北的表现中我又发现了问题,我不知道这是观察敏锐,还是自己多疑。
第二天早晨,我削了两个梨,给阿北一个,阿北津津有味地吃着梨,问我这是什么梨,好吃得很哎!好像他从来没吃过梨似的,我乐意看到他有这种表现,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往日。
这次聚会阿北大多时间在床上盘腿而坐,摆弄着手机,闲时也发发呆,突然冒出一句莫明其妙的话,好像在驱赶走什么。年轻时我俩在一起总谈论阿秋、阿玲,如今我俩没有丝毫兴致谈论她俩,因为我俩都有着不堪回首的日子。
阿海在楼道里喊大家到宾馆外集合!阿海现在也敢招集人了,难得有表现的机会,其实人人都有组织的才能,就看他是否愿意干了,所以我应该给他捧捧场,我第一个来到宾馆门外,看着阿海过于殷勤的表情,不禁让我想起那段往事《如海的难言之隐》。
大约百十口子出了南门,显示出车水马龙的景象,无数摩托车不断在我们身前身后身旁鸣笛,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不禁使我想我起我写的那篇《文工团拉练》,文工团又在扰民了。当我们拥入东堤街时,街口那座天主教堂已开放,记得**期间,那教堂被一些破木板横竖封着,破烂不堪,如今信徒们在里面做礼拜。
再往里走,几乎没什么变化,我特别留意靠西墙的那个配种站,已经不在了,可那短促的“呼哧”声依然在我耳边回响。我在《荆州剧场轶事》写到这个配种站,85年我回到这里也留意过,好像那时它还存在着。我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想起那时团里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