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大东门凤凰涅槃下拍了很多集体照,那股兴奋劲儿一语难表。老婆看了奇怪地问我:“怎么没阿义呀?”我说:“阿义在给大家拍照,他准备退休后从事摄影。”老婆说:“听别人说摄影很败家的。”我说:“数码时代要好得多,想拍多少拍多少,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拍不好再重拍,不用考虑囊中胶卷羞涩。”
聚会期间大家在一起吃饭,使我想起那些日子,文工团下工矿下农村,有些不要钱肚子圆的演出,聚餐的场面都是温文尔雅的,哪怕是一年一度的国庆聚餐,哪里像现在这样疯狂,尤其那些女士们,个个都像新龙门客栈中的张曼玉,敞胸露怀,风骚不羁,方显出了本色,狂野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似乎在释放着过去的压抑,让我怎能不想起往事《暴露狂》。
而我埋头吃我的喝我的,用筷子夹着我爱吃的荆州豆干子,用勺子捞着碗里的鱼糕,喝着我爱喝的奶茶……。谁知她们像一阵风刮过来,我感觉身后袭来一股巨大的暖流,眼见那些女士将我包围,大约有二三十个,都是大妈级的,可此刻却是那样的年轻靓丽,她们如同吃了唐僧肉,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听任她们摆布:有人让我往杯里倒些奶茶,我倒了,有人让我站起来,我站起来了,有人让我举起酒杯,我乖乖举起酒杯,我觉得又幸福又委屈,这时阿军在外围说了一句:她们都喜欢你!听了这话,我浑身上下一阵酥软。
女士们起着哄把阿秋推到我面前,这时我才知道她们要干什么,我乜斜着眼睛看阿秋举着半杯奶茶。女士们要求我俩喝交杯奶,听了这样的要求我才清醒过来,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握住底线。我勇敢地把杯中奶一口喝尽,可看阿秋仍然站在那里,举着那杯奶微笑着。这时阿鸣说不喝交杯酒就算了,阿江抓过奶壶往我杯里倒,却一滴奶水都倒不出来,其中一女士去找奶壶……。
不禁使我想起往事:阿江的烟盒里不剩下一根烟,他就不会掏出来,嘴里振振有词说:“如果有两支就给你一支。”我期待着,只见阿江从烟盒里翻出一根烟,叼在唇上,然后把烟盒在手里攥成一团,撇在地上……。不知谁找来半壶奶茶,往我杯里斟了些,我和阿秋没有交杯,只碰了一下,我俩在一片欢呼中一饮而尽。女士们总算给我俩补了一次婚礼。
下午是文工团的演出,我把全部节目认真看完,给我印象较深的节目:有阿堂和阿明双人舞,配合的天衣无缝;阿青演唱的《小白杨》,这个末代皇帝没有白做,他是最后一任文工团团长,歌唱颇有些荆州花鼓戏味道,或者采用了花鼓戏的高腔;舞蹈队的红色集体舞,是怀念**还是讽刺**?阿玲老师的独舞仍见功利;还有阿燕的独舞比年轻时还要舒展;阿良兄的气功表演,不管其他人如何认为,反正他把我唬住了;阿秋的维族舞一个劲儿地在台上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