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火锅,冒着热气,锅里的吃食微微鼓动着,我辩认着锅里的吃食是否有牛鞭?因为阿惠曾诡秘告诉我有一道菜是牛鞭,可我看了半天,并没发现有那东西,让我兴致全无。我前后左右寻找阿惠,才知道他在我后面,拿手机给我们拍照,这小子下午有课,他说能陪我们吃中饭,想他是不是和我开玩笑呢,我想问问他,牛鞭在哪呢?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问。
阿高坐我身边,用小手指着那黄色瓷瓶,问我是喝他泡的药酒?我嘟哝:“药酒怎能和牛鞭比?民间都是这么说吃哪儿补哪儿。”阿高问我:“你说么子?”阿高耳朵不好,吹小号吹的,我指指另一瓶,他抓起瓶子给我斟了半杯四特酒。这时我想到了往事《开漏》,可惜阿祥已不在人世了。
我和阿高喝的正酣,阿炎、阿惠给我们端来凉面,阿江吹嘘荆州的凉面比北京的面好吃多了,我接过碗面吃了两口,阿江说的不错,确实比北京的好吃。我看阿波、阿正、阿东、阿北、阿宝、阿义、吃的都挺欢,阿江一个劲儿地夸凉面如何好吃,却只吃了几筷子,剩了大半碗丢在桌上,他该不是等着牛鞭?我没再吃别的,不露声色地在那里巴望着……。
这时老板又端来一盘什么,倒在一个火锅里,心想这回该是了吧?这时阿东要去赶火车,阿义是开车来的,那阵子阿东的腿不是很好,所以阿义开车要送他到火车站,阿宝也嚷着要走,我心想都走才好呢,牛鞭我一个人吃,我夹了一块老板刚倒进火锅里的看了看,那东西依然不是牛鞭,却是卤干子,我心想好饭不怕晚,好菜也像好戏一样要压轴。
老板又端上一只火锅,阿高毫不迟疑在锅里连夹了几筷子,放在我碗里,我还跟他客气呢,直拦阿高的胳膊。阿高俩小眼笑眯了,摆着小手跟大家说:这东西就不给你们啦,我看你们都没什么希望了,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这身膀多棒!这时阿江站起来去夹锅里的牛鞭,阿高拦住阿江说:你现在吃这有么子用,把东西都糟蹋了,娶了老婆再来吃!
喝完早酒大家散了,我和阿堂握手道别,夸早酒喝得非常舒服,尤其是吃了牛鞭,更是妙不可言。大家三三两两走着,阿鸣和我聊起他孙子,津津乐道,说他天天接送孙子上下学,和孙子一起玩耍,乐此不疲,尽享着天伦之乐,快走到南门,阿鸣和我分手,说他要回家睡个回笼觉。阿鸣一向这样,活得比谁都潇洒,阿鸣让我想起一件往事《给阿宝留点面子》。
进宾馆正撞上阿东急匆匆要到荆州火车站,我俩才是真正有缘呢,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都让我碰上了。八0年他曾到过我家,那时他妹在北京邮电学院上学,他吃素,这不吃那不吃,无奈我妈给他包了鸡蛋韭菜馅饺子;二0一三年他又来北京来看我,顺便也看了他妹妹,他妹妹早已在北京安了家。那次是到国家大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