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已经开始习惯了。
他转了转手里的笔,听见浴室的水声听了下来,低头看着摊在面前的写生本。
中午在天台听周吝讲了耳鼠的事儿,这个下午步衡意外地没有分散注意力,反而一直在专心致志地画图前一天发过去的图依旧得到了客户正面的肯定,但对方还是期望步衡能再提供一种选择。
虽然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委婉客气,步衡总觉得客户的想法应该是就这?
相比起来这样的客户也不算很难缠,步衡便对着产品图又重新研究起来。直到下班的时间,看着魏乐乐笑着跟自己再见的时候,才又想起了那只耳鼠。
在画耳鼠?一只沾着水汽的大手从背后伸了过来,拿起步衡面前的写生本。
步衡扭头,与周吝四目相对,刚好被对方湿漉漉的长发甩了一脸水。
你
抱歉。
步衡指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周吝的道歉堵了回去。他伸手扯了两张纸,擦去脸上的水,指了指周吝还在滴水的长发:浴室的柜子里有吹风机,可以吹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