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把她给我拦住!这个没出息的贱坯子!就是天生的贱命!我崔妈妈怎么养了你这个败类。”
一朵和花玉环一起趴在门口往外看热闹。
原来花玉带借着醉酒耍起了酒疯,连砸了自己房里好多瓷器古玩,碎瓷片渣子还划破了崔妈妈的脸,之后又跑出房间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疯狂大笑,一副要纵身跳下去的样子。
崔妈妈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捂着划伤的侧脸,喊来壮丁将发疯的花玉带团团围住。
原来花玉带并不似一朵猜测的那样是个一顶一的大美人,模样并不出挑惹眼,只是举手投足间透着迷人的万种风情,轻易博得眼球让人移不开眼。她保养极好的脸蛋上,丝毫不见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是眼角眉梢尽染落寞悲凄之气,显得有些沧桑。恐怕也正是这抹堕落沉沦的沧桑,迷得一众男子想要抚平她轻蹙的眉心,挥散她心底纠结的伤痛。
楼下的客人纷纷仰头看着二楼发狂的花玉带,都伸出手想抱住即将跳下的花玉带,来个英雄救美落个美人投怀送抱。
有的不怕事大,还嚷着让花玉带快跳。也有的一脸紧张担忧奉劝花玉带别做傻事。不过大多数人都在看热闹,这场京城金牌花魁酒后寻死的戏码可比歌舞表演精彩多了。
“她总这样闹么?”一朵问花玉环。
“那倒也没有。不过每年的七月初七,她都反常,她和那个男子的初遇就是十二年前的七月初七。不过每次都没像这次闹得这样疯狂,居然想寻死。”花玉环叹口气,“许是哀大莫于心死了!都十二年了,她也该心灰意冷了,她已经没有青春再继续等下去了。在青楼,女子的青春只到二十二岁,她已经二十八岁了,若不是有个金牌花魁的名号,她在这里连扫地的丫头都不如。”
“她真可怜。”一朵同情地望着花玉带站在楼梯口,舞动红色衣裙的背影。
“是她活该!只怕那个男人至今还不知道有她花玉带这个人!”花玉环闷哼一声。
“那个男子,一定很帅气吧。”
“我才十六岁,不知道十二年前的那段旧事。不过听阁里的姐姐们说,那个男人一身黑衣,拥有天人之姿,冷厉霸气俊美无双,才一进门就迷得一众姐妹忘了天地为何物。”花玉环偷偷一笑,压低声音在一朵耳边,“我曾和几个小姐妹偷偷去玉带房里偷看了她画的那个男人的画像,真真是绝世风华天姿神貌,竟比女子还要美丽不知多少倍。据说当年见过那男子的姐妹中,好几个为其芳心倾倒。不过后来从良的从良,被赎身的赎身,哪一个也没似花玉带这般疯狂。”
“那么美的男子也会来青楼寻欢呀!”一朵惊叹,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是来赎人的。”
“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