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奴婢是真的不知。”
老太太冷哼一声,对着屏风外说道:“你们将绮兰叫来。”
“是!”
绮兰?
秋纹自诩从未得罪过她,且还对她印象颇佳。当日自己狼狈,也是绮兰温言好意,还叫人给她替换衣裳。这一点一滴,秋纹记在心里的。
帘栊作响,那绮兰在一个婆子的搀扶下,果然进来了。
秋纹吓了一跳。
一月未见,绮兰姐姐消瘦许多。她脑袋贴着抹额儿,面色蜡黄,整个人无精打采。绮兰瞥了地上的秋纹一眼,老太太怜惜,叫人给绮兰搬了一张软塌塌的椅子。
绮兰道了谢,轻轻靠在椅子上。
“绮兰姐姐好。”秋纹不忘给她问安。
绮兰心里酸苦,她犯的不过是相思病。大爷溪墨婉拒了她,绮兰心里一直不好受。她虽病了,但并非不见人。这几天,她一直和大爷小厨房的一个叫莺儿的丫头来往。这丫头是秋纹一个屋子的。便是她,每日寻了空,悄悄儿来轩瑞堂的后门,去一个她们彼此联络的小山丘儿,细细说话。那地方偏僻,即便去了,谁人不知。
莺儿添油加醋,无中生有。
绮兰听了头越发疼痛,预防了别人,不曾想秋纹才是一个真正的狐狸精儿。她真会装。那莺儿对着绮兰,拿腔作调,口口声声:“绮姑娘,天地良心。我看的都是真的。她竟敢私自去大爷的卧房。那一回若不是我故意学猫叫儿,只怕她已经脱光了衣裳,躺在大爷的床上了。哎呀呀……真正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将人羞死了。也不知道她哪儿学来的,一套一套的。人常说,下九流的戏子。可我只会唱戏,那些男女之间的,还真的不懂。究竟书上说的和行动上头,不是一样。我听说大爷不好女色,正人君子一个,可时日长了,也架不得秋纹拿乖献巧的一次次地勾引呀?啧啧……若真的生出什么丑事来,带累了大爷不说,更玷辱了这府里的清誉呀!”
莺儿的眼泪都快滴下来了。
莺儿的话,其实漏洞百出,但绮兰就是信了。
此番她为情所困,失了理智,一想到大爷心里另有其人,便生气愤,便迁怒于秋纹。这几日,绮兰真的将莺儿当作了心腹。
莺儿每来一回,绮兰俱给赏钱,回回不落空。
这也是莺儿为甚敢在小厨房作妖的原因,因她背后有绮兰撑腰。绮兰背后是谁,老太太呀!
她现虽落魄,遭人耻笑,但保不定日后就发达了。
她说了在小厨房的难处没,人人都骑在她头上。
绮兰就叫她忍。百忍成金。
“你帮了我,我记着你的好。”
昨儿个晚上,春琴和秋纹所谈的私密之事,既被耳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