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孝敬她。老太太高兴,我便高兴。可到底她不是我的亲奶奶。呵呵……”剑染又冷笑一声,“她撵我走,也是为的你。一来,是怕我这人影响你,带歪了你。二则,是我一个大男人住在草庐,耽搁你的婚事,更怕别人说三道四。老太太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都知道!”
柳剑染决心已下。
溪墨无可奈何。
他默默问了一句:“别的不说,只是北宁王……”
毕竟,他们都是北宁王的人,为天下苍生安宁效力。这江城虽平静,但京都已现杀戮之势。那些忠于先皇的旧臣,因不肯顺服新皇,十来个都坐牢去了,有的更被流放到荒僻的塞上,要么是瘴气十足的南疆,自生自灭。
北宁王起兵,为时不远了。
父亲史渊是安全的。可一旦兵戎四起,父子相见不是团聚,而是厮杀,这又当如何?溪墨只愿所有的事能和平解决。但要昏君退位,毫无可能。武力还需武力解决。史渊只愿父亲目光长远,关键时刻站了宁王这边。
这,都难。
不过,为了天下苍生,溪墨少不得要用囚禁之法,为难为难自己的父亲了。
柳剑染一听北宁王三字,便看着溪墨:“真正我就没法子了吗?史溪墨,你待我好,我知道。我心里也依旧拿你当兄弟。咱们的情分不变。可我到底要走了。我要去投奔北宁王。你我与其商量,还不如我直接去他那里。一有消息,我会放戴胜鸟捎信给你。”
溪墨沉吟片刻,只得点头:“好。”
北宁王不在京城,远在边疆。柳剑染要去,路上也要费一点银子。且他一向大手大脚惯了。溪墨还是劝他收下银票。“如此,你先拿着。你愿意用,就用一点。用不完,买些衣物,赠给宁王手下的兵士。天冷了,他们需要更多御寒之物。”
这个理由让剑染没法拒绝。
他苦涩说道:“溪墨,你总是能劝服我。好了,那我收下。”他将银票藏入怀中,站起身,对溪墨道:“我要找家客栈睡觉了,你不用跟着我,快快回去。”
“若去了,给我回信。”
剑染会武功,就算单人,路上不会遭遇危险,可他还是挂念。
剑染就笑,潇洒回了头:“史溪墨,我就厌你婆婆妈妈。我这厢走了,我家秋纹妹子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待她好一点。不过,我看出你待她与别人不同。这话我也不过白嘱咐。”
他又将头低了一低。
两人心照不宣。
“既如此,那就跟我回去,与秋纹道个别。”
可剑染就想不告而别。
“我若再去,那便不是守信的男人。你对她说一声儿。我这里就算和她小别了。你有钱,我是个寄居客。到底我需建一番功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