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扬眉吐气。”
自打柳家败落以后,剑染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
“好。那我等着你的信儿。想宁王见到你,定然高兴。”
二人遂在街头告别。
溪墨走过一条弯曲的小街。前方灯火仍通明。沿街卖糖葫芦的,捏泥人儿的,卖糖炒栗子的,人声不绝。
溪墨闻着那炒栗子,忽想起不如买上一些,带给剑染,路上聊当零食。等他买了,问询剑染外出常去的客栈,店家只说好长时间没见着柳爷了。
溪墨不甘。
就着江城一条热闹的街,一家一家地打听。
柳剑染就像失踪了一样。
溪墨无奈,提着一袋炒栗子,黯然回去。史府在江城自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既当官儿,又营生,既富且贵。看着前方树丛阴影下,那巍峨的院落,他忽然不想进去。
徘徊了又徘徊,决定从侧门进去。
还没走到侧门,溪墨就在前头耳房里听出一点移动,似有什么吵嚷,乍呼乍呼的,里头不止一人,至少有五六人。他觉察出了什么,又嗅出酒气的味道。想要上前,方又觉得不妥,不如找几个上了年纪的妈妈,好生询问。突然,耳房后头突地窜出几个人来,溪墨认识,那是府里守着正门的家丁。这些人,都是身强力壮的。
霎时间,就有人举着灯笼,拿着棍子走过来了。
撞开耳房,果然如他所料,耳房里头,藏着的是五六个妈妈。她们浑身酒气,手里拿着骨牌,一味取乐。那桌上地下,皆是一摞摞的铜钱。
似乎老太太最恨家下人聚众赌钱。这人一沾染了赌,其他也跟着来了。与名声儿就不好。今儿,就是老太太使的另一个计谋。
人人都知老太太为了柳爷的事儿在气头上。且绮兰又生了病,不能出来调停。轩瑞堂的人,看着都恹恹。老太太也似生了病,中午和晚上都没精神吃东西了。老太太一懈怠,底下下人便也懈怠。且今日孙姨娘又不在,据她跟着的一个婆子说,今儿保不定就不回来了,横竖在娘家宿下了。
二爷呢,是个不管事儿的,且一味在院儿里高乐,竟是一个天不管地不问的阎王。无奈老太太偏疼他,听不得有人说二爷不好。
老爷不在。夫人也不在。
几个小姐还是孩子呢。剩了一个文姨娘,那也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何况又不管事儿。老太太屋里虽也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姨娘,但都是活菩萨,供起来了,每日除了吃喝就是睡觉的。
大总管元升告老还乡。
二总管李显贵连并其他管事儿的,晚上不知躲在哪处喝酒发什么牢骚,竟也寻不到。有些下人立时就猖獗起来了。
喝酒的喝酒,赌钱的赌钱,耍乐的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