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咱们这就上”
“吃的好说,水怎么带”我去扯床单,去兜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
“拿上瓢,挑个沿水的树”他扣开之前放箭的暗格,眼神示意我水缸,嘴里还叼着半个红果子。
我一抖搂床单,把瓢顺便塞了进去。
我们并肩走在林子中,头顶的蛛网有人那么大,脚印一深一浅,走得困难却不是太累,比起自己拼了命的往回跑,这种强度还算轻松。
他也不讲话,眼神游荡,随时注意着周围。
突然他停了下来,我没有理会,还想着往前继续走,他拽了我一把,我以为他看见了什么,投去疑惑的眼神。
他这才悠悠开口到“刃字什么意思?你的名字”
“锋利的,可以见血的东西,比如你那短箭边。”
“急了叫你根本来不及说出这个字,抹了吧,以后叫你江暮”我觉得这句话像是玩笑,本不打算当真,但对上他眼神后,又觉得他是认认真真地说着。
江刃暮,毕竟有关于我自己,我只记得这三个字了啊……
他见我皱了眉,眨了眨眼,继续说“刃字戾气太重,人不是最讲究命吗,你叫破了大富大贵的命格怎么办”
什么啊,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不过随他吧。
“随你吧,反正这里只有你我,你叫什么我都会答你,名字就不那么重要了”但是我会永远记住自己的名字的。
我见他深吐了一口气,继续超前走去,我莫名其妙跟上。
直到遇到一棵四五人粗的大树,主干上段分了三叉,中间形成了一个面。
他回头看我,我冲他点头,他回点一个,就是它了。
我们爬的都不是很轻松,但最后还是上来了。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没来得及打水,但是水边的树清晨叶片上会有露水,倒也不是过于担心。
接下来就是小心翼翼,听着林子中的动静。
先是林中的一阵狼嚎,接着是远处一阵绵绵不断的摩擦树叶的声响。
我们的所在在山脚下,山顶亦是一声狼嚎,接着是群狼的叫嚷,整齐一致,排山倒海,是晋陈山洞的方向。
我环顾四周,漆黑一片,只得紧紧盯着身边人的眼睛。
若非一声声的狼叫,还真盖不住我心跳的声音,和上牙和下牙撞击的清脆。
想来那年才刚刚八岁,个子大概是那个时候吓得没长起来,不过这是后话了。
他故技重施,盯着我眼神从未离开,手下却又是解了腰带往我腰上系。
“你!”他突然靠近,在我身后的树干上环了一周,系了死结。
用气音在我耳边喃喃道“想死你就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