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一天一夜了,来不及耽误了。
糟了,木头一落手,光顾报信和物件了,身世的事儿忘了问。
来不及了……他们只等两天。
回。
跑到意识不清,眼睛模糊,口中全是血腥味,我回不去了怎么办啊。
直到一头栽在了土上,一只蚂蚁在我眼前爬过,喉咙一紧,蜷缩在地上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口中泛着酸涩,却呕不出什么东西来,随之而来的是生理性的眼泪。
我就缓一口气,缓过来我就往回走,我一定能找见徐崇的………
“江刃暮!江刃暮!江暮!”我被推醒。
恍惚中,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声音是徐崇的。
我攥紧了他肩上的衣服,他被一带,俯下身来。
离得一近,气味熟悉,我就知道是他了。
在哪,在家里。
常住的地方总是有特别熟悉的温度和气味。
“怎么样了,能走吗?”他贴进我耳旁说到。
“你救我了?”我边往起爬边对他说。
“我刚刚回来,救你什么?”他往出走了几步,拿了木桌上一个果子,红色的,自顾自地啃了起来。
“唔!这果子好甜,你哪儿摘的”
“不是我摘的”也不是他,那是哪里来的。
他摘的果子一向是青的,又酸涩得很,哪里来的甜口。
我俩四目相顾,想来也没什么人会害我们。
如果不是他,那我到底是如何回来的,难道是恍惚中摸到了回家的路吗?
“尝尝”他递来一个果子。
我仔细观察起来,和他平常采来的不是一个品种。不过看他吃了没事,也跟着啃了起来。
真的是甜口,我已经多久没有吃到甜的东西了。
“你的父母……?”
“送出去了,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狼群就会行动了”
“还有多久天黑?”
“一个时辰,我们出不去了”
“能不能避过他们”他明明知道回来可能有危险……
他把果子丟在空中又接住,回头说“试试看”。
求助晋陈吗?不对,他可能都自顾不暇了,况且无论如何他都会成为战争的中心,投奔他就是找死,不如在林子里找个角落蹲着。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涌出了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归属感,是不可抑制的,踏实与安心。
视线移至腰部,腰带整齐地盘在他腰上,我猛地想起什么。
“上树!”我突然想起他把我绑在树干上,为了躲避狩猎的狼群。
“嗯,要在树上呆个几天了,带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