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拾起,原来是一块千年槐木,黝黑乌亮,坚硬无比。闹钟传来一阵意识,周颖珍说喜欢这块东西,可以用来打磨一块槐木牌,以后就不用栖身于瓶子里的骨灰中了。
我想这也不错,把槐木收好,问城管,你们家有没有锉刀之类的工具。
城管一拍大腿,高兴地对我说他家里有个人,专于这种工匠之事,找他就算找对人了。
我问是谁?城管说这能工巧匠是他二哥,只是不住在村里,早些年就搬去镇子里住了。现在在镇里专做木匠活,闲时也篆刻一些文玩,大家都知道他。
我哦了一声,对城管说那就去看看吧,我想把阿珍的瓶子换成槐木牌。城管把我手里捡到的槐木讨去,看了看,赞叹道,你家小娘子果然有眼光,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千年老木。女人心海底针,有新房了,就开始嫌弃老房。有了宝马,还要啥自行车。啧啧啧,小陶,你可要看好你家女人了,当心她跳槽。
我飞起一脚,作势要踢他。他闪开,也不恼,嬉皮笑脸一直挖苦我。
来到江家,屋里的人已经早起,见我们通宵没回,关心几句,城管含含糊糊找个理由就应付过去。
吃完早饭,城管对母亲说,要去镇上看望二哥,等会儿就走了。他母亲问,还从镇上回来吗?城管说不回来了,看完二哥我们就回去了。于是母亲搀着城管的手,一顿念叨,十分不舍。城管爸爸和几个和我们同辈的,还有两个小孩,一起给我们送行,依依不舍。
坐上汽车,一路颠簸,城管不满,唧唧歪歪指责这路没修好,害得他蛋都要碎了。
来到镇上,直奔城管二哥家里,谁知道扑了个空,大门紧闭。我们只好作罢,找了个地方喝喝茶,一直熬到晚上,再次敲门,还是无人。
我奇怪道,这人失踪了怎的?城管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问,你二哥结婚了没?城管说早就结婚了,二嫂是我们村里的美女,当年看上我二哥心灵手巧,才嫁给他。二哥性子活络,嫌村里的活儿不多,就搬家到镇上揽活,生意越来越好。只是最近一年,不怎么回家看看,只是偶尔托人带个消息说一切安好,让我们不必挂心。
说完,城管沉思不语。我也觉得这情况异常,轻声说,弄不好出事了,就算你二哥不回来,难道二嫂也不回来?如果是搬家了,怎么不告知家里人一下,奇怪得很。
城管点头称是,说二哥这一年来,确实变得很奇怪。
这时候二哥家隔壁出来一个老太,我们急忙上前询问江浩鑫的情况,倒是把老太吓了一跳,警惕的看着我们。
我连连摆手说,大娘您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大娘问,你们不像是本地人,来干什么的?城管说我们是来走亲戚的,住在这里的江浩鑫是我二哥,我是他亲弟弟,不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