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因为是按时收费,且收得比较贵。
所以那时的电话都讲究一个长话短说,短话不说,杨秀很快就挂了电话,付了钱。
结完账,杨秀还想和儿子坐下来歇会儿,老板就开始赶人了。
熟悉的一幕,曾经让陈一鸣觉得羞愧难当,似乎周遭人都在嘲讽着他们母子二人,尤其是嘲讽着他,如今却只淡淡一笑,接过行李箱,“妈,我们去门口等着吧。”
走到了门外,脱离了店里转动的风扇和荫凉,热浪便猛烈了许多。
杨秀对陈一鸣道:“那个老乡刚接了个活儿,一时不空,让他徒弟来接,费用照算,应该快来了。”
陈一鸣微笑道:“没事,时间还早。”
天气越来越热,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知了的鸣叫都显得慵懒无力。
就连杨秀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快步跑来,先是东张西望,很快将目光锁定在了杨秀和陈一鸣的身上,稍稍有些迟疑地走近问道:“是杨姐哇?”
陈一鸣看着这个年轻男子,这张只见过一面,却印象十分深刻的脸,前世的记忆与现实重叠,有一种魔幻的恍惚。
他展颜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是啊,是我们。”
年轻男子如释重负地开口道:“你们要去机场哇,刘哥让我来送你们。”
出乎意料的是,杨秀稍稍有些迟疑,“哪个刘哥?”
年轻男子一脸诧异,“不是你刚才给刘哥打电话让他送你们去机场的嘛?”
“哦哦,是的,是的。”杨秀赶忙点点头。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找错人了哦!他刚出车一时回不来,就让我过来了。车在那边!来我帮你提行李。”
年轻男子嘀咕一句,说着就主动伸手要帮陈一鸣接过拉杆箱。
一切自然而正常且客气。
陈一鸣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巡逻的警察,忽然牢牢抓住拉杆,微笑道:“刘哥是不是光头?”
“啊?啥子?”
年轻男子一脸迷茫。
“你跟刘哥那么熟,连他有没有头发都不晓得?”
陈一鸣面色平静,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听了陈一鸣的话,杨秀顿时面色一肃,无声上前一步,挡在陈一鸣的身前。
年轻男子脸色一沉,陈一鸣重新将母亲护在身后,淡淡道:“这儿离警察岗亭只有不到一百米。”
“你管那么多,反正把你们送到机场,总比去坐出租车挨高价好噻!”
年轻男子又换了副口吻,陈一鸣和杨秀自然不去。
“MMP!遇到两个瓜娃子!一会儿莫来求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