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贴着墙靠着,一面又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生怕她一个冲动就突然扑上来把她撕了。真要和她较量起来师凡可没有十分的自信,以前看她虽然高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感觉很是怯孺且易推倒,现在看来完全相反啊,就跟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打激素都不会有这么强的效果吧!更何况自己还穿着浴裙,拼力气是丝毫没有胜算的。而且抑郁症的人到一定程度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一旦想不开或怎么样就会产生自杀或杀人的念头。想起秋冶那么一副狰狞可怖的样子,不禁又是浑身一个寒颤。顺手摸向开关,正准备按下,突然被一只手挡住了,师凡赶紧把手缩回去,一面有些心悸地看着黑暗中的对方。
“你……你没事儿吧?”师凡想了想,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本来是挺正常的动作,但在黑暗里做出来就很滑稽,又不是睁眼瞎晃手做什么,但此时大家都躲在黑暗里,更何况之前诡异的气息还没有散去,谁也看不见这好笑的行为。这时又一瞬闪电闪过,只见秋冶微别过头,长发疏疏落落地从后面盖下来,头微微垂着,她的脸色隐匿在看不见的暗影里。师凡吁了口气,想,总算醒回来了。
“我……”,师凡正想开口说话,只听对方先发出了声音,便稍斜过头,正正地望着对方脖子下方,想知道她要说些什么。“……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磕磕碰碰地试着说,师凡竟从中感觉出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来,“……有哪里……有伤到你吗?”语气里的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答案。师凡煞有其事地笑笑,晃了晃之前被捉住的左手,说道:“差点和你在梦里打起来,幸好这只手没废。”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周围一切都很安静,两人都站在夜色里,只有开着门的厨房有室外的灯光透进来,跃到客厅的一角。
师凡正想转身把灯打开,却又被人按住了肩膊,她停下了动作,随即身后那只手又讪讪地收了回去。“……你想知道吗?关于……我的事情。”
雨滴落在窗弦的声音,宛如手指在夜色里弹着秘而不宣的乐章,滴滴答答,冗长的音色里有说不出的伤。
那是个新旧交融的时代,岁月赋予紫醉金迷的繁华铺展,交通、电力、能源、新科技……大力跨步引前,却也意味着旧面貌的更替与剥离。那时候农村还卡在旧社会的“犁跟头”,五六政策还没有普及到乡里邻间,许多村里的年轻子弟眼慕于城市的繁荣整洁、先进高档,为了以后以及利于下代子孙着眼想,便都结伴结友地往外面闯荡。留下来的都是那些经年与土地打交道,离开便无处安身的老农。他们与土地有着解不开的情结。年迈的父母或有不舍得,却总是欣慰地送他们远家离去讨日子,去找他们想要的,美好生活。有的则连同妇孺一齐带走,而剩下的,他们,一辈子与土地联系在一起,余下的时间都靠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