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伟咳咳拂打着半空中看不见又摸不着的灰尘,嘴里又骂了几句白榔头这锤子,也不思考“榔头”和“锤子”搭一起哪里有问题,心里愤懑着走出地下通道。
洁白的墙壁,五彩的霓虹灯光线间隔着从天花板上方打下来,走廊两边是一扇扇闭合的门,地上铺着一层柔软而不失华丽的红毯,脚踩在上面只要不是刻意加重,都听不到声音。门外是如此,门内就不知道了。
光线暗淡的房间里,阴影仿佛与外面的天色融为一体。矮个子男人微垂首站着,之前的手提包被边上的一个保镖拿着。凑近了看,就会发现男人脸上细密的汗液,从额上一点点冒出来。他怎么都没想到,今晚Boss竟然也在这边,这下可怎么交代,说得不好可能……
“居伟!问你话呢”,梵霖不快地抱手站在办公桌旁,飞机头短发发梢上蓝色魅影在偏暗的灯光下越显潮流,从他脸上一点近四十岁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平时不是就你话最多!这会儿子怎么磨磨唧唧的,快点的……”居伟十分讨好地点头笑道:“不是,今儿不是比较背嘛。那几个便衣的早就蹲那儿了,一马虎眼没注意就差点被他们逮到,小马的那辆奥迪也被扣了……”一边说着一边不时抬头往上瞄,桌案上那模糊的人影正好在背光面,所以只见一团黑以及模糊的轮廓。梵霖听了嘴角扯了扯,全程他的眉毛就没舒开过,打断道,“不是让你说这些!问你那枪怎么回事?”之前手底下过过一笔枪火,因为来路不单纯,怕是“黑五行”那伙人有什么苟且的意图,Boss下话全部拒收,甩不回去的东西尽数烧毁掩埋。这些手底下的恐怕有几个眼红心热的迷了智,不顾死活地偷拿了来也说不定。“别胡诌八扯的啊,我不记得事务处还给你们配过!我每天都会去那儿查记录的,我还没眼瞎,别给我装孙子!”
这时房门开合了一下,进来个白发青年,正是白坤。“老大”,接着又对着桌案前那人躬了躬身,“封总”。不待发问,他便答道:“越非已经被顺利带走。”狭长的目光不退不避地迎上对面那男子的眼睛,“不过期间出了点意外”,他眸中闪了闪,“我们在车上发现了一支遗留下的货。”
这几天师凡都在医院里忙碌着。其实也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作为还没有资证的实习生来说,主要还是做些无关紧要的工作,适当时做些临床报告给带教老师检验加工下后,再签字。自从那天晚上后,师凡觉得自己带上了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她没有在之后向秋冶求证那晚她说的事情是否属实,更没有对她提及她的异常状态。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些无意识的逃避行为。早上热好早饭便出门了,晚上她回家了秋冶还没回来。她只道是秋冶在外面**,时或晚归,有时担心便发条信息给她,倒也不甚注意。两人碰面的几率越发少了,尽管她们面上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