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月望 1（2 / 3）

的孩子，走到船头捅开煤球炉子，将洋铁水壶搁在炉子上。火不旺，她拿着扇子扇起来。

天上的月亮明晃晃的，将圆未圆。月影倒映在江水中，好象一大块米糕。想起米糕，她吞了一口口水。

这时，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她倒了半盆水，扯了条船头上晾着的毛巾，走进船舱。

李老汉浸湿毛巾，轻轻的擦去女子胸前的污血，他忽然呆住。她胸前的皮肤上有一个清晰的红字，似篆非篆。他好象在哪里见过这种字。

女子嘴里吐出一大口黑血。李老汉回过神来，擦去她嘴边的血，在胸口撒上金创药，又用布条裹上，掩好衣服，拉上被子。

“**，她是谁呀？”杏花好奇的问，女子脸上的血污已经擦去，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挺好看，杏花有些喜欢她了。

李老汉收拾着桌上的东西，高深莫测的说：“江湖中人。”

“江湖是哪里？是我们村的江，和邻村的湖吗？”杏花歪着头，一双眼睛扑闪扑闪。

李老汉笑了，说：“江湖不是真正的江和湖，江湖很大，有很多人。”

杏花想了想，说：“那我也要去江湖，做江湖中人。”

“胡闹，”**板起脸，“女孩子做什么江湖人，文文静静，平平安安，长大嫁个好人家，才是女子的福分。”

杏花嘟着嘴，不服气的小声嘟囔：“这个姐姐就是江湖中人，她也是女孩子。”

李老汉虽然嘴上训斥孙女，心里却微微有些激动，他年轻时走过南，闯过北，一提起江湖，心中就翻涌着一股热血。只是他从来没见识过真正的高手。江湖于他，仍然远得象一个少年时的梦。这个女子，在江湖中又处于何处呢？

子夜。

李老汉摸摸女子的额头，退了烧，一头凉汗，他回头吩咐杏花：“把晚上的剩粥热热，端来喂给她吃。”

杏花正在打盹，惊醒过来，走出去在火炉上热好了粥，看见旁边的糖罐子，眼睛一亮，舀了几勺糖拌到粥里，尝了尝，嫌不够甜，又加了一大勺，这才满意的端着粥走进去。

“**，我来喂粥吧。”杏花恳求着，**点了点头，他拿起那把**，看了看，青色的刀身，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刀刃厚钝，刀柄陈旧。古朴的造型厚重大气。

杏花小口小口的喂着粥，米汤顺着女子的嘴角流下来，她慌忙用小手擦去。女子微微睁了睁眼，目光散乱无神，杏花高兴的问：“姐姐，你醒了？”

女子又无力的闭上眼睛，杏花失望的对着她的眼睛吹吹气。

李老汉走到船头，坐下来，吧嗒吧嗒的抽着一袋旱烟。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扶危济困是江湖之人的义气，但是救了她到底是福是祸呢？他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