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追来了?”“跟我走!”“哦,”
慕凤至说:“前面就出山东了,你去扬州吧?去你致远园等着。”“娘,出事了?”“袁乃宽派张斌追你到了临城县,你叔在县衙陪他说话,你叔说袁家爷们如日中天,交往他们会开罪许多朋友,你不是当官的料。”“哦,袁乃宽可能让我去天津护送军火,听说他们上次丢了一箱子枪,我去天津保镖必然开罪许多人。”“我去照应你的朋友,你去扬州等着。”“娘,我走了。”“路上小心!”“哦,”“飞天、盼儿陪你去扬州!”“哦,这两个小老道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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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奔驰间听到旁边有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四春骑马不错啊?”
四春手握齐眉棍向前一指:“袁龙?咱狭路相逢了?”“兄弟,西安之行你给我留个面子,袁龙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袁虎他们还好吗?”“脚后跟里砸钉子还有好?都一瘸一拐的了,少爷身边一群瘸子多丢人?他只留下我,把那些瘸子都打发回家护院了。”“都发.财了?”“你爱信不信,一个人十两银子走人,我也是十两银子,我的银子算去西安的辛苦费。”“确实少点了。”
袁龙问:“你这是去哪里?”“我去河南啊!”“对了,你家是公鸡山的,哈哈哈。”“公鸡山不好吗?”“鸡公山!你还是糊糊涂涂?”
四春问:“你回家娶媳妇?”“你猜对了,在抚台衙门当差,拿着十二两银子回家娶媳妇,我都想上吊。”“你没挣钱?”“说是一个月五两银子,发到手不过二两,当差的吃大头,我的头最大,晚上喝酒吃肉,二两银子花十天,然后才吃别人,都混吃等死。”
四春说:“大哥,我只剩下这块银子了,你拿去娶媳妇。”“我可不能要你的银子,当差的都难受,叫花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客气啥?”
四春把银子扔给袁龙,袁龙说:“一百两银子?我更不能要了,还给你!”
四春没接银子,策马绝尘而去。
四春又绕回去扬州的路,盼儿笑着说:“你真滑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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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春安顿好住宿去韩耀先家,韩耀先热情接待四春,可是拒绝复诊,和田惠子依然彬彬有礼,巫山艳依然含情脉脉,管家韩平依然垂手而立,四春依然那么烦躁,不等韩耀先端茶送客先告辞了。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四春真犯愁了:“盼儿,我在韩耀先家感觉到一股杀气,你感觉到了吗?”“反正那个管家不是好东西,当时你生病,我在这里探听韩家的消息,韩家死了好多人,管家难辞其咎。别看管家低着头,这种人心计更大。”“打死韩平?”“你为啥打人家?”“莫须有?”“燕叔来了再说。”飞天喊:“轿子!”
巫山艳挑开轿帘:“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