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看到眼镜,我猛地想起,在我最后一次见到阿香时,就是他在身侧。一想到阿香,我恨的牙根都在氧,却见那个中年人,揽着阿桂的腰肢走入了人群,顺着**向前挤去,我急忙一拍李大方的肩头,示意他俩跟着我走。
阿桂和那个中年人,在街上转了一会,便折身向北,步过小桥,来到打洛江对岸。
打洛江打洛镇而过,将小镇剖成两半,但北岸远不及南岸繁华,虽说也是灯火通明,街上的人却少了许多。
阿桂和那中年人调笑打闹着,顺着大街竟向东而行。
出了小镇,一条青石板路迷失在夜色里,来往的行人很少。而两人的调笑声,更少了顾忌,一阵阵浪声娇语在前边响起。到了后来随着一阵草声悉索,两个狗男女竟跑到了路下的草丛里,动起了真格的,嗤嗤嬉笑与“咿咿哦哦”之声不绝于耳,阵阵娇喘伴着粗重的喘息,编织成苟且主旋律,只是累得我们三人**焚心。一个个面红耳热,一颗心中跳个不停。听着她二人的浪声淫语,不由我心中暗骂阿桂无耻,沈红年才死了不到半年,她竟放荡到如此地步,如果沈红年泉下有知,一定会把这烂**打个稀烂的。就在这时,我只感觉背后的草丛动了一下,回动望去,却觉一阵凉风吹过,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多疑了。
好容易盼到二人云收雨散,两人一边调笑一边整理着衣服。然后,竟顺着石板路向前走去。将近里许,却见远处淡月星辉之下,似有一处黑黑的建筑物,并隐隐有灯光闪动。就在我们跟踪阿桂的同时,我总觉有些不对,好象我们三人也被别人跟踪,只是几次向后望时,背后总是空空的,并不见半个人影,我心中竟想,是不是阿香的冤魂不散,见我们跟着她们,想找出真正的凶手,让我给她报仇。后来,我问班长与李大方,他们也有被人跟踪的感觉。只是看不到半点人影,或许,是太过紧张的原因,产生的幻觉。这些日子我常有这种幻觉,有时在芭蕉林里,想念阿香的时候,总感觉有人走近,待睁开眼时,一切如常,只有芭蕉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走近才看清,这是一幢四层的花园别墅,门前院墙很高,却见那个中年汉子,携着阿桂用钥匙打开门门,然后两人进去,复又把门锁上了。
门前高墙不好愈越,我们便转到墙的后身,见四下里没人,扔了一个石子进院,只着院中没狗叫,我们才放下心。
我向后连退几步,一阵猛跑,脚尖一蹬墙壁,身子腾起,双手扣墙头,顺势一旋便稳稳的坐在了墙上。虽说,这院墙不低,但在当兵的手里,倒也算不得什么。
此时,班长与李大方也跳上墙头,放眼黑漆漆的院中,满植松柏槐杨,沉沉的寂寂的静得让人发渗。
我与班长轻轻跳入院墙,让李大方伏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