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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停车场的铁门外面,我才发xiàn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步行了一个小时,因为彼此间的探讨话题太奇怪了,心思全部在上面,竟然忽视了路程的远近,只觉得似乎意犹未尽的样子。
铁门开着,门卫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禁有些奇怪:“老杜向来非常注重保密工作,怎么会敞开大门,任由别人自由出入?”
院子里更是一片寂静,飘浮着某种灼烧的味道。
方星吸了吸鼻子,忽然皱起眉头:“沈先生,好难闻的味道,是动物皮肉燃烧后留下的。”
老杜很少豢养动物,我随即警醒过来:“难道有什么人死了?他在焚化死人?”
我们快步进了那间巨大的厂房,灼烧味更刺鼻了,厂房中间的地上,一个汽油桶改装的大号炉子,仍在冒着袅袅青烟。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正举起一件灰色的僧袍,挥手丢进炉子里。烟火同时升腾,几秒钟内,僧袍便被火舌吞没了。
方星喉咙里急促地“咕噜”了两声,反手抓住我的腕子,语调已经失常:“沈先生,快去阻止他们,灵童不能死——”刹那间,她的脸色一片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我来不及多说,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半拥半抱着她,大步向三号零度舱的方向走去。
昏暗中,两个矮胖敦实的年轻人闪出来:“沈先生留步,杜爷正把自己关在会客厅里反思,不愿意有人打扰。”
老杜的话,对这群人来说就是至高无上的圣旨。
我不想多说废话,单手一挥,用杨氏太极拳里的“牵字诀、引字诀”在两个人手臂上轻巧地一拉,脚下一绊,“噗通‘噗通”两声,两人一起飞回到了黑暗中。
三秒钟后,我们到达了零度舱外的小客厅,毫无停顿地破门而入。
老杜斜躺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喝到一半的酒杯,满屋子都是刺鼻的烈性威士忌的味道。
“两位,来得还是太迟了,没能看到一幕惊心动魄的好戏。”他摇晃着站起来,去对面的酒柜里又摸出两只酒杯,“砰”的一声蹾在桌子上。
“什么好戏?”方星挣脱了我,咬着嘴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竟然会在阳光照射下,突然浑身发黑,从表皮、肌肉、骨骼到内部脏器、血管都是黑的,墨染过一样的黑。这真的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小沈,我有完整的录像,等一会儿,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在老杜眼里,任何人的生死都无关紧要,在手术台上,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他的标本。
我隐约猜到,死的绝不可能是达措灵童,否则,老杜就不会有这份心情喝酒了。
方星大步走到投影机前,按下遥控器,幕布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