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痛快,又感到害怕,自己亲手杀死了一条生命,她觉得有点苍凉。
看到那摊血的时候,周若棠想,一切都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好像做了一场梦,提心吊胆地走到终点,忽然感到悲戚和荒凉。
负责陈熙案件的老警察接到通知后赶过来,有些意外地看着周若棠,他满腹怀疑地看着这个看起来清纯善良的女孩子,想起那通电话里的认罪,十分不解。
两名警察留下来做笔录,盘问她事情的经过,大约是看着老警察的眼睛太慈祥了,鼻翼两边的法令纹有点爸爸的模样,周若棠忽然愿意开口说话,老警察问,“周小姐,你在电话里说,人是你杀的?”
周若棠看着老警察布满皱纹的眼角,苍白的嘴唇轻轻启开,“不,是她逼我的,她逼我给你打电话自首,不然就杀了我老公。”
“按照你的说法,江佩珊和陈熙的案子有脱不开的关系,但是我们调查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关联,很遗憾,目前我们没找到任何对你有利的证据。我想,你跟我说说今天的情况,兴许能找到一丝破绽。”
周若棠把别墅内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但江佩珊安排得太合情合理的,把每一个环节都算得精细,警察能看到的,除了三人的私人恩怨外,没找到陈熙事件的线索。而秦海洋的证词,却生生给周若棠扣上了故意伤害的罪名,即使她是出于自保才做出的选择,可江佩珊的受伤程度,足以起诉周若棠。
由于孕妇的缘故,警察没有扣留周若棠,再次警告她只能停留在北城,其他地方哪儿都不能去。陆岩和陆青昏迷,梁秀文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拜托乔江林去接若棠,她还惦记着自己的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孙子。
乔江林带着凌寒去接若棠回家,告诉她嘉南和外婆已经被司机接到别墅,而若棠执意要去医院看陆岩和陆青,凌寒告诉她江佩珊的孩子没了,摘除了子宫,以及秦海洋无情的证词,若棠淡淡说,我知道了。
她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对江佩珊。她只是觉得自己可怜,江佩珊也可怜,但她也可恨,咎由自取。
路上一直下雨,瓢泼大雨,拍打子啊车窗上,哗啦啦地响。凌寒牵着她的手说,别怕,你一定会没事的。
周若棠说,我不怕,真的不怕,为了保住孩子和陆岩,我坐牢也值得了。她威胁我要杀了陆岩和孩子,我别无选择,我要自保,就只能对她下手。选择了就不后悔。
后来她一个人在陆岩的病房里呆了很久,梁秀文跟她说话,她无精打采地回复,最后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她也去看了陆青,隔着玻璃窗户看监护室里陆岩戴着氧气罩,她落下眼泪,她后悔极了,要是在医院门口她走快点,再快一点,没碰上陆青就好了。
晚上她没有回去,一直守在陆岩病房里,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