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也恨死了自己。刚才杜威脱裤子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反应。
我对着镜子说,呸!真贱!
自从那天过后,杜威再也不敢这样闯进我房间里做霸王硬上弓的事儿,因为第二天我就去厨房换了把剁骨头的菜刀,就放在枕头边上,拿刀的时候杜威正好看见了,眼睛里不是没有忌惮的。
可他也真是犯贱,明明前一晚才被我打了,第二天还对我好,问我想去哪里兜风,他载我去,我说谁他妈坐你的破摩托出去吃灰尘,不去。
没过两天,杜威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二手车,上面牌子我不记得了,本身我就是个村姑,车牌子也不认识。但那车还算新,杜威买了车回来装逼,叫张洋来喊我,说要带我出去兜风。我出了四合院儿的门便瞧见那辆车,杜威穿着工字背心露出精壮的肌肉,这条牛仔裤没有了破洞一点都不习惯,他鼻梁上架着副墨镜,耍帅地摘下来说,“走,我带你兜风去。”
当时他手下的小跟班都在,要是我不跟着去,就有点闪人面子了,于是我便上了他的车,他贴过身来给我系安全带时,有点靠近我的脸,我故意把脑袋往后退了退,他轻笑了声,大约是觉得我太作了。
车子轰隆开出大路去,杜威点燃根烟伸出窗外,问我说,“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吧?”
我冷笑,“呵呵。”
谁说我没做过?前几天那大叔的车比你的好十倍百倍!可这话我就在心里想想,没说。
一说起那大叔,我还挺想他的。
我回忆起他送我去五金市场买刀的那天,他跟我说,你还小,你被犯傻。那语气我从来没听过,谈不上关心,却是最真诚的提醒。
我想起那个男人有张好看的脸,连数落人都那么帅,真是要命。
“凌寒?”杜威忽然拍我脑袋一下,不悦地说,“你他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干嘛。”
“干!你愿意么!”杜威又耍流氓。
那天杜威带我去了县城里买衣服,都是他选的,我没什么心情,他就做了主,回来的路上杜威给我买了个棉花糖,一大块的那种,穿在一根竹签上,五颜六色的,跟云朵似地,看起来好吃极了,我趴在车窗边上,看着卖棉花糖的阿姨吞了口唾沫,杜威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下车去给我买了一个粉红色的,递给我时我嫌弃地说,真丑的颜色。
杜威说,草,你是女人吗?女的不都喜欢粉粉嫩嫩的?
我说,那是别的女人,跟我没关系。
杜威骂了句妈的,你要求多,然后伸手过来拿棉花糖的棍子说,“那扔了,我给你重买一个。”
“不要,两块钱呢,我将就吃吧。”我拍掉他的手,往上头添了一口。
杜威悻悻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