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叫,指着佯怒的凤金猊一副挑唆口吻:“你看你看,不是我背后伤他,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良心发现,在你跳火坑前赶紧出言提醒。锦媗姑娘,你若是要嫁他须得三思而后行,他他他……啊!”
——噗通!
凤金猊直接甩出几条白花花的大鱼把陆宝玉给砸落河。
两兄弟在水底嬉闹成团。
华锦媗径自洗好衣衫,然后抱着木盆抬起头,就看见凤金猊箍住陆宝玉的脖颈正要将他摁入河底的一幕,她好气又好笑,但口气幽幽道:“那你们就慢慢玩水吧。对啦,顺便抓几条鱼上来给我煲汤解馋。”
“诶,你不等等我吗?”凤金猊喊不住,又回头与陆宝玉泼水泄愤。
陆宝玉一边挡脸,一边死性不改的念道:“这入了国境就离弘阳城不远,以你这副急嚷嚷的模样,我不过两三日就得改口喊锦媗小姐一声‘弟妹’。此时不挑唆,更待何时?”
“那你惨了。日后若是表嫂进门,表弟我定会携带媳妇儿加倍奉还。我洗好了先上去,你待会帮我抓几条鱼。表弟谢过表哥了!”凤金猊笑道,然后赶紧上岸擦身穿衣,走到华锦媗身边帮她拿木盆,搭竹竿,拧衣服,再一一晾上,最后见她手掌水未干,便下意识地用袖口给她拭净,然后牵到手中一晃一荡地回去。
这种其乐融融你侬我侬的情景,映在李圣香眼里,很不是滋味。四周树叶的动静,就像他凌乱的心,当然……如果他有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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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亮。
李相国突然携带着长子李如霜和几百名仆人,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出现在赤炎军所扎营地。
通宵巡逻的陆宝玉连忙带着几名小将上前迎接,“卑职陆宝玉参见相国。”
“圣香在哪?”李相国一如既往的阴森森凉飕飕,单刀直入,就命陆宝玉立即带路。
陆宝玉带他往里走,凤金猊听见来报已穿好衣衫走出营帐,看见李相国就抱拳行礼,哪知李相国故意无视他,直接擦身而过,跨步走入了李圣香所在的营帐中,然后屏退闲杂人等出去,包括带路的陆宝玉在内!
陆宝玉便退回凤金猊身旁,低声道:“李相国这时候突然出现,我总感觉有些不妙,真不知他有何目的?”
“那就静静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凤金猊回道。
陆宝玉点头:“只好如此。”
李相国踏入营帐中,一见自家幼子脸色苍白神情黯淡,顿时慌了,疾步走到床榻前扶着正欲坐起的黎圣喜,皱眉道:“圣香,身子可还好?你真是胡闹,怎可随意离京跑到千里远的唐国去?你离家两月多,可药却只带了一小瓶,幸好平安无事。快让为父看下你心口上的伤!”说着,就伸手准备挑开他的衣领,却被李圣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