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不是小孩子。”
商夜把手伸进风衣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保险栓被拉开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随着风声传到顾绒耳边时,商夜正好将那黑色的东西对准了她:
“因为在这个国家,这座城市里,没有小孩子会拿着这种东西。”
那是一把枪。
而被枪口对准的顾绒一动没动,眼睛都没眨一下。
商夜笑了笑:
“看吧?我就说了,你并不普通。”
那把枪在他手里打了个转,然后随着他胳膊垂了下去。
“哪怕直到这个时候你都一点不怕我。”
“因为你没有想要伤害我。”
顾绒淡定的说:
“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商夜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去,再次面向下方的城市,半晌后才道:
“顾绒,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吗?”
这一次顾绒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开了口。
“不。”
她说:
“正是因为有所相似,我才会对你感到好奇。”
商夜有些意外似的,侧头看了她一眼。
顾绒却并没有回视,她看着前方,看着这高楼大厦之下的灯光与狂风,语气很平静:
“你说你调查过我,所以清楚一切细节是吧?但我想有个部分你一定不知道。”
她说:
“我曾经被一个我很信任甚至很喜欢的长辈,关在他们别墅的地下室里整整七天。”
——她牛仔裤的裤兜里,监听器暗淡的闪烁着。
在那暗光的另一边,正在一边监听和一边低声命令着什么的人突然停住了。
他下意识抬起了眼睛,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也收拢了一些。
手机另一头有人喂喂了好几声,他都没听见般无视了。
而连接着监听器的耳麦还在继续着——
“七天,没有见过一丝阳光,靠着一颗亮得要死的电灯度日,而我那个很喜欢的长辈,每天带着她家里吃生的饭菜和自来水,还有我妈跳楼自杀的报纸以及民众评论,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在我面前大笑,笑到大哭,把我家以前的合照一点一点剪碎给我看,就像一个疯狂的话剧演员,在我面前撒疯还逼着我一起疯,她偶尔早上来,偶尔下午来,偶尔会在凌晨三四点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