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终于慢慢变成凄凄惨惨地嘤嘤哭泣声了。
原来舒艳听到娘亲说,如果自己肯伏低做小的话,那生活上自然是衣食无忧的;
但如果不愿意那就真正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是死的很痛苦的那种。
虽然舒艳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愿意,不甘心,但也没有其它办法,只得接受父母之命。
其实舒艳同意或是不同意都不重要,因为这件事本就由不得她自个做主。
最后,舒文展一家与那帮人达成协议,用好不容易赎回的、祖上留下来的两块地和女儿,还清所有欠福运来当铺的债务。
吴老板同意付五十两银子的聘礼,但舒艳必须马上抬去吴家。
虽然这样算是卖了女儿,但至少保住了儿子和祖屋,
而且家里多了五十两银子,还可以买十亩地,请几个短工干活。
日后的小日子必定过得舒服又清闲,舒文展心里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于是十分痛快的写了一份承诺书。
为首那人拿到承诺书后,才将那一叠欠条给了他们。
并称在三日后,舒艳进他们吴老板家门之前,舒淳还是跟他们回去,亲自给他们老爷说明下情况。
舒文展知道,虽然自己写了那张承诺书,但他们还是怕他们又反悔,
所以将儿子压在他们那,如果不给女儿,那他们就要儿子了。
等那群人离开之后,舒文展只觉得再无任何力量支撑身子一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黄氏。
黄氏看到相公用通红的眼睛瞪着自己时,便心知瞒不下去了,就将钱生钱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虽说那五十两银子是她偷偷拿手中的钱去存的,可里面有大半是她的嫁妆,是她的私房钱!
她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没想到最后反而害了这个家。
黄氏越说越伤心,末了还带着哭腔的加一句,道:
“相公,我真的不知道淳哥儿又在外面赌博了,我还以为他……他……”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他那样会长进?
还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只要他手中有钱,他就会去赌吗?
不知道他费尽心机要钱去生钱,就是为了拿去赌吗?
当真以为他是为了那几两利息钱?”
舒文展讥诮地反问道。
虽说今天的事是有惊无险,可惊也是受不了的。
儿子反正是那个德性,舒文展就只好把气都往黄氏的头上撒。
黄氏听了心里是苦不堪言、追悔莫及呀,她不知道现在应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那个宝贝儿子。
一直在一旁坐着的何婆子本来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