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老少去卖。
卖多少算多少。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何婆子知道气也没用了,她一手挥开前面的打手,气凶凶地道:
“你们别急,我有三个儿子,另外两个都有钱,我去找他们要,看他们还顾不顾我这个当娘的。”
把话撂在这儿,何婆子就风风火火地一路小跑到了舒心家。
拍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邻居文嫂子探出头来,笑着道:
“何婆子,这屋里没一个人了。你不知道呀?心丫头要去沙城参加制香大赛,他们全都跟着去看热闹了。”
沙……沙城?
何婆子蒙了,“他们……老三家的跟着去,难道我家老二也去了?”
“去了。舒芳舒芄都去了。”
何婆子一听就急了,“你知道,她们哪天能回来不?”
她最远就只去过省城,哪知道沙城在哪个方向。
文嫂子热心地道:“听说去沙城就得大半月的路程呢。比赛还得大半个月。
这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半月吧。”
一个半月,黄花菜都凉了。
何婆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口一阵绞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随后又晕死了过去。
文嫂子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外面请郎中来看。
这边忙乎了一个多时辰,那边等银子的打手早就不耐烦了。
他们可不是吃素的,立时认为那个老太婆是趁机跑了。
虽然老太婆不值什么钱,但能多卖一个铜板,他们赌场也少一个铜板的损失啊。
何况他们是人见人怕的赌场打手,从来只有他们耍别人,没有别人耍他们的份儿!
当下,这群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的打手,将这股子憋气,全都发泄在了舒文展、黄氏和舒淳的身上。
三个人被这群打手围着,好一通拳打脚踢。
不多时,三个人就被打得连何婆子都认不出来了。
等何婆子被郎中掐仁中掐醒,再失魂落魄地回到祖屋的时候,那群打手已经扬长而去。
何婆子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怎么,不用我们还了?”
连儿子媳妇脸上那么明显的伤,她都没有问。
如果打一顿就能免了一百一十多两银子,那就打好了,反正她没挨打。
舒文展瞪了黄氏一眼,才没好气地说道,“怎么可能不让我们还?这个贱妇居然偷偷背着我们藏了一百两银子……”
那一百两银子,正是几个月前,指使黄氏他们害舒心的那名老妇人,给黄氏的定金,被黄氏给默了下来。
原本打算当做自己的私房钱的,没曾想,才揣在怀里几个月,还没捂热乎呢,就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