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敢啊。”楼笛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些,“我这睡着的几日,多亏你照顾,怎敢惹你生气?”
“屁!”明时登时翻脸,口吐了一句莲花,“别以为嘴上和抹了蜜似的我就会放过你,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非好好揍你一顿。”
楼笛风知道明时一向刀子嘴豆腐心,这丫头表面嘻嘻哈哈,不知道背地里掉了多少眼泪,又费了多少心神查阅医书典籍,这些她即便不说,可心中是明白的。
“对了,那个……什么来着,听闻李墨可是已经平安抵达邯郸了?”楼笛风支吾了半天,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她也知这话一问出口,这丫头便嘴不饶人。
果不其然,明时眉头紧紧皱起来,两眼像铜铃般直勾勾地盯地楼笛风浑身发毛:“知道你这病为何总好不了么?”
“我……”楼笛风讪讪。
“知道我为什么年纪轻轻眼下便有一圈乌青?”
“你……”
“知道为什么我整天过着好似乞丐的生活,却操着贩卖私盐的心吗?”
楼笛风被明时堵得一句还嘴都没有,只好不停地点头,脸上露出洗耳恭听的歉疚表情。
“如今倒是装得听话,你可有将我的话半分听到心里?”明时早就看透楼笛风笑面虎这一套,因此戳穿也毫不留情。
“听到了……一字不漏都听进了心里。”
“知道怎么才能赶紧养好自己的身体吗?”明时仍不肯轻易放过。
“您说,您说……”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明时傲慢地看了楼笛风一眼,“给我牢牢把这八个大字记在心里,别给我整那些花里胡哨没有用的!”
楼笛风闭着眼睛连连点头。
见她乖了些,明时才叹了口气,说道:“李墨已经平安抵达邯郸,听说最近张朝给他进献了几个西域美女,他十分宠爱,在宫里几乎日夜笙歌。连这次的科举考试的殿试上下事宜的打理都交给了他。”
楼笛风心里生出几分复杂地滋味:“他是知道长大了,多尔衮,鳌拜,都曾是位极人臣的摄政王,揽尽天下权力,然而又有何用,再位高权重,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君主。你且看着李墨如何反击。”
“张朝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是我也盼着他能让我看上一场好戏呢!再说,我才不关心那蹄子,图他让我难受,图他让你中毒?”明时看着楼笛风的脸越来越虚白,连忙加快了脚步,眼泪又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往外掉,“总说你不听,真真儿要气死我。”
“好了。”楼笛风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这么大冷的天,泪珠儿都要冻成冰渣了,可心疼死你的公子了。”
“就只会这样哄我罢!”明时一甩头,可手上却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