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停歇下来,只余研磨声以及阵阵飘香的墨迹。
各科分而考之,需三日。
墨言随伴初禾左右,于试中半个时辰后巡游考场。
三柱小拇指粗细的香,已经燃过半个头去。
考场里,绛紫衣衫的人儿出现,的确有不小的骚动,被她气势威严的一句话压下,“若想青松化栋梁,勿要欢娱时刻,作紧要之事!”
最后一日,待考生陆续走出考场之际,初禾正与几位官员谈笑而过。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长相平凡的男子,往初禾的方向而去,被随从的侍卫阻挡。
“太傅大人,小民爱慕您许久了——”
几位官员的脚步停下,作散的人群也停下,初禾回身,看向这位考生。
“放肆,还不带下去!”
墨言厉声呵斥,初禾扬手阻止,她挑了挑眉,这人极是真诚。
“太傅大人,等小民考上功名,与您同朝为官,可否给小民机会?”
男子抓住机会赶紧表达,初禾身后的官员皆不可思议的看他。
“你不知太傅大人已是祭司夫人吗?”
“可祭司不欢喜太傅大人,坊间都传遍了,无人不知。”
“对啊,对啊,小民们也都知晓的……”
一时间各种言论洪流般迸发,皆是证明祭司如何不欢喜太傅之论。
悠悠烁口,初禾只是微笑着摇摇头,吩咐一声勿要伤害于他们,踩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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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怎吃的如此少?”
初禾端起他的碗,执了筷子,做他近前,“来,张嘴!”
楚释宁傲娇的甩过头,不理会她。
一头雾水的她看向元郢,“今日可是发生了何事,令他不快?”
元郢斟酌着言辞,酝酿了稍刻,娓娓道来,“许是主子听闻今日有人当众表达对夫人的倾慕,心里边儿不舒服!”
“计较这个作甚,我压根没放在心上。”
楚释宁蓦地转头,惊了略微垂眸的初禾,看到这方白绫,到稍稍安慰了自己。
“你还想放在心上?”
她眨几下眼睛,无辜道了句,“没有啊!”
“那今日为何不回答于他们?”
哦,他原是怪自己没有澄清啊!
“众口烁词,我也堵不住不是,何况坊间都是如此传闻的,恐我回应一两句,他们又该见着缝儿的插针,越描越黑!”
元郢等人深觉此言有理,互视一番,微微点头。
“你从未描过,怎知越来越黑?”
她从不解释他们的事情,弄得除了朝臣外的人都认为她这位夫人极度不受宠,恐有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