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听得身后有人,纷纷回头,定眼看了,窃喜不已。可能他人心中认为,该多一个玩物儿了。红衣袍人嘴角扯了数下,也不搭理。晃眼之间,只见红衣袍人将手中的火折子抛起。火折子高高地在半空向上——垂下——卓亦亭和三喜愣着口目,未瞧得清楚真切,那些歹人如同南边那些苍蝇一样被拍飞弹倒。末了,那帮歹人满脸伤血,跪地求饶。红衣袍人也不发话。此时,火折子正正落在他手中。卓亦亭和三喜见获救,喜不自禁,见那人援手,十分感激。卓亦亭上前跪下:“多谢……”那红衣袍人从怀里拿出一把扇子,摆摆扇子不语,迈步离去。主仆两人紧跟其后,生怕瞬间又遭丢失了一般。卓亦亭追上红衣袍人,快语道:“极是厉害,请问可是神仙?能否教我飞檐走壁?”红衣袍人也不停脚,笑着自顾快步前行。主仆两人跟着跟着便与红衣袍人拉开一段距离,出了暗巷口转弯,红衣袍人便不见了。出了街口,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倒是看到来来往往一排排持刀的官兵;仔细观望,远处的城楼下有刀枪混战的声音传来。三喜害怕出事,硬是拉住卓亦亭不给去。此时,她不是姐姑娘,她也不是她的丫头。此时,两人的打扮,一个是少年,一个是厮。厮道:“姑娘,求求你了,饶了我罢!太太指不定知道了要揭我的皮呢!”少年叹息一声道:“怪你,若不是你拉住我,我一准是能问出仙人的姓名道行来。现回去跟父亲母亲,他们未必相信。跟人起,人家不以为我们活见鬼了。”厮道:“哎哟我的姑娘,你还想回去呢!”少年道:“可不!第一来京城就看到这么神的事物,回去不摆一摆一,有什么意思的。等以后回南边跟子素,她死未必肯相信。好歹叫仙人留下什么信物才好呢!”时至后来,那位神仙,那一抹红,他的出现,是有定数。冥冥之中,千丝万缕,终有牵扯。他的出现要么太早,要么太晚,要么不早不晚。也是后话了。正着,不见厮应声,少年回头寻厮,见她落在后头,痴愣状看街尾远处的平湖桥上。远远的瞧着一个人匆匆跑过,此人怀抱着包袱,神色慌张。厮猛地:“姑娘,你瞧!那是不是我们府里的福旺吗?”少年顺眼看去,也不真切,如是:“福旺守门呢,跑来这做什么?”厮道:“我看是他,腰上红段子前些日子朝我拿的,我认得。”少年斜视斯,冷笑地:“仔细太太揭你的皮,打发你出去配子!蹄子越发不要脸了。”厮红了脸道:“求姑娘饶了我这回,是他抢了去,我原是不给的!”主仆两人着往家府里去,一路所经之处,官兵出入众多,俨然是有令人不安之事。路上的人避开官兵,有人悄声议论。少年也听不仔细,倒闻有某家某府被皇帝下旨抄家拿人。少年和斯再往家近里走,官兵就越多,排兵阵守的地方越是密集。偶尔还碰到一辆顶官轿子匆匆向家去的方向跑。此处,便是两人不知之事,被皇帝下谕抄家。愈是近家府,少年的心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