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疼完就好了。”又道:“姐姐方才弹的曲子极好听。可是元代刘致的《燕城述怀》?”碧池羞涩了,道:“妹妹谬赞了。”庒琂道:“云山有意,轩裳无计,被西风吹断功名泪。去来兮,再休提!青山尽解招人醉,得失到头皆物理。得,他命里;失,咱命里。虽诉的是男子抱憾之殇,女子唱出来更是凄凉了些。”看四下的陈设,倒是应景,心思这妇人定是受府里爷们冷落了,才怀春诉苦闷,便再道:“也是,心里开怀,唱什么弹什么,也不是那意思。”碧池笑道:“只是解解闷儿而已。”庄琂才想起问对方姓名来,便:“我叫庄琂,请问姐姐芳名。”碧池犹豫,想起那日偷听到庄玝取笑她名字的事来,愣了少许,迟疑不敢言。庒琂又追问:“姐姐……”碧池吞吞吐吐道:“呃……叫环……碧池。”庒琂怪道:“环碧池?世上可有姓环的?”又“姓什么也无所谓。名字倒是诗情画意。碧波荡漾,美哉!谁人不是池中之人?”心里多少是有些想笑,在南边时常接触到激进的人,有会他国语言的,里面就有一种西洋语言管“碧池”骂人。此刻,她也不笑,装作不知那意思。碧池得庄琂附和,内心表现出来十分喜欢,连连赞叹她道:“妹妹有学问,一个名字而已。”庒琂也不推辞,道:“由感而发,姐姐的名儿好。古往今来,文人骚客,哪个不讲究意境二字。姐姐这名字,首当意境之最。碧至玉,瑶中池,富贵吉祥。”着,慧缘气喘吁吁拿药来了。接过慧缘手中的药,庄琂递给碧池。庄琂道:“这是老太太赏我的,没用完,你留着擦,早晚各一回。”碧池感谢道:“谢妹妹。”庒琂道:“我冒然经过,被你琴声吸引才进来的。姐姐不要责怪才好。”本想表示不想让他人知晓她来过,可怎么,这话编不出口。碧池道:“妹妹若是喜欢,常来。我也是不出去的。”庒琂礼貌地回道:“好呀!你这个地方极好,清净。只是我好奇,原先这儿是没人住的,姐姐……”庄琂也只是信口揣测而已,一则庄府家人等自己是知晓的,二则这园舍僻静陈旧。碧池勾着头,没答话。庒琂看碧池不太喜欢议论这些话,便起身告辞道:“我也来好一会子,就回去了。改日我再来。”碧池没挽留,送出门口,转身进屋,低低地哭了起来。这些,庄琂和慧缘不曾听到,因为两人已走远。从“沁园”转出来,庄琂把才刚疑惑的话再给慧缘听。慧缘只道:“亲近的姑娘都知道,不亲近的哪儿轮得给姑娘知道?兴许是府里哪个亲戚。”庄琂想想也是这理儿。庄琂道:“我看着不大像,若是府里的亲戚,也是有身份的,随从丫头不止一个。你是瞧见的,那地貌陈旧,又远在此,若是你亲戚来,放这里?”慧缘道:“可能是管家亲戚。”庄琂一笑,道:“这跟我们有何关系。不过,这位姐姐为人是和顺。”慧缘道:“我看的出来,她也喜欢跟姑娘话。只是……”庒琂立住,看慧缘担忧的神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