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慧缘四下看看，低声：“姑娘可注意没有，方才来，就在院子外面看到大姑娘和五姑娘来过。”庄琂醒悟了地：“是了！若是大姐姐婆家的人也未必。”慧缘低头在庒琂耳根，道：“姑娘可还记得前几日假山后头？”庒琂想起了那日在假山边上，偷听到庄瑚跟庄玝议论的那一幕，猛地一凛。庒琂再回头看向“沁园”，心中生出许多可怜来，惊怕地对慧缘道：“可别胡……”慧缘点头，紧紧挽住庄琂的手，两人快步回到镜花谢。到镜花谢，寂静异常。庄琂和慧缘蹑手蹑脚近门口，见庄玳在窗边逗鹦鹉话，肃远坐在桌子前，手拿尺子度量镯子，地上和桌上遗弃数张描稿。三喜端着茶立在一侧，出神盯肃远做事。里头的人竟未发现庄琂回来。庄琂把慧缘拉住，示意退出去。到外面才：“怪热的，去西府，那边树荫多些。”到西府，庄琂寻思要不要去给郡主问个安好，犹豫之间，看到曹氏的丫头贵圆从西府花园回廊那边走出来，她再想抽身躲也来不及了。只见贵圆向庄琂施礼道：“姑娘安。太太姑娘们在里头呢。”庄琂勉强挤出笑容应对，贵圆得了应去了。这会子想抽身离开怕失了礼仪，免不得硬着头皮向西府花园走去。穿过径，远远看到一处心湖亭子，亭里摆一张八仙桌，大太太秦氏、二太太曹氏、三太太郡主、熹姨娘，仙凤，姨娘及几个家众婆子人等坐在一起聊。四姑娘庄瑜和三姑娘庄瑛在回廊中间搭个桌子下棋，二姑娘庄琻执一把扇子趴在栏杆上，笑看六姑娘庄玢傻傻的样子抚弄杆子垂钓。亭子里，妯娌之间，叽叽喳喳着话。秦氏道：“听宫里太妃挺过来竟好了，老太太听了忙进宫瞧去。这个时辰还没回，怕是太后恩典留夜了。”曹氏道：“去沾沾福气也好，回来给大爷洒一洒，兴许就好了。”幺姨娘推了下曹氏，笑话，没什么。郡主道：“老太太服侍过太后，又服侍过圣上，自然跟别人比不得。”曹氏道：“要我，老太太瞧宫里媛妃娘娘去了。”熹姨娘附和道：“宫里头是亲外孙女，又是娘娘，自然是要看的。”郡主道：“看你们的，好像宫里跟外头集市似的，想进就进，想瞧就瞧。没有宫里召唤宣见，也是不能的。”曹氏道：“兴许我们家老太太跟别人不一样。”惹得众人笑话一会子。曹氏话一转，又提道：“这话回来，姑老爷府上这怎么回事，老太太大寿不来，适逢端午也不来，我问二老爷，还被数落多嘴。”秦氏道：“可不是那样，大老爷一听我一句姑老爷，就发火。老爷走之前，我还提了，他姑老爷一家回南了。也不知礼来应个门儿，姑太太以前不这样的。”郡主因为知道里面的缘故，听到这么，只陪着笑没搭话。曹氏嘴巴不饶人，再：“南边来京城的门户，见识窄也是有。姑太太去久了，心变窄了。可惜老太太疼她。要是我那二姑娘三姑娘日后像她姑姑这般，我一棍子打出去叫永生永世别回来。”这话，三三两两的传到庄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