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琻言说:此乃轻舟妙音,无山万重,无水万重,却胜似已过千千万万重。
再又言说:孝敬老太太,孝敬老福晋的。
老太太自然欢喜,老福晋借这样的光,心中更是喜之不尽。
主席吃七八成,老太太邀老福晋到湖边那亭子坐,欣赏秋荷,近听音乐。姑娘们见老太太那桌移动,也凑趣要跟去。老太太倒不制止,让随意。曹氏趁着空闲,问贵圆,关于二老爷那事儿有回话没有。贵圆告知,二老爷伤晕过去,在抬回府路上醒了,把府里人骂了一顿,自己又去外院了。
曹氏恼怒,低声骂:“好不知羞耻的东西,多半是那狐妖迷惑的。看着吧,待过几日,那妖货进府,指不定闹出个什么事儿来。”
贵圆知曹氏恼怒,不敢说了。
曹氏因再问:“好好的怎发生那样的事?钱庄首户几人都不在身边?干什么吃的?”
贵圆回道:“说老爷去那院子不给跟。究竟怎么发生的,谁说不清楚。得老爷自个儿才知道了。”
曹氏不解道:“那谁人发现老爷不测的来?”
贵圆道:“说岭南商进一批官货,到了天津,指着我们行里倒货验货,跟锦书姑娘府上张大人有内牵关系。因这个,钱庄和首户定不得主,又因太太忙今日之事,他们才去找老爷,不正巧碰到了。”
曹氏“哼”一声,恶道:“活该!死了才好!”因问:“到底是何人?那些回疆旧部的贼子还是不依不饶?”
曹氏看着老太太等人去外头亭子的身影,心中泛起许多担忧。
现下听说老爷无碍,略放心了,一身跟去亭子。
女眷人等至亭子。
庄玳等人依旧原位坐饮,推杯碰盏。因佟大少爷待考,几人皆问他近期习学都有何进益,除了庄玳与肃远发腑内心问,和鸿藻、庄璞、曹营官随声,仅是客气。佟大少爷为人腼腆,几人有一问他就一答,个性与他人略不同,木讷些。
因如此,庄璞见诸位不大说话了,吃些甜酒没劲头,悄悄让财童去拿烧酒来。等财童送酒来,庄玳、佟大少爷不愿意喝,嫌苦辣。
可好肃远解围道:“烧酒劲儿是大了,如今两位文士要留头脑清醒去考试。如不然这样,我替他们吃了。”
因肃远这般说,佟大少爷觉着不好意思,便道:“那……少些也无妨。”
庄璞沉沉一笑,叹道:“是了,赶明儿真变天了。你冻得一间陋室来,无棉无被,只剩一口烧酒也不吃?如何暖得身子去应考?”
说着,庄璞自己斟,向和鸿藻示意碰下,两人先喝了。
肃远笑道:“这大好河山,主上天下,又有我们这些人物,哪里就贱居陋室了。璞二哥想喝酒没得由头,胡说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