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妨。竹儿丫头进来说你来过了,那尼姑诧异也是有的。我当时心里想,可坏了呢,没准儿相互见着了。可不是见了么?那又如何?且不说你如今是庄府的女儿,即便她们出去散播,一时半会子不能够的,我不正留着她们么?说不好听,我软禁了她们了。所以,不必忧虑。我过来的意思,一则宽慰宽慰你,二则跟你们说个通透。你大嫂子在,正好呢,也不用我再叫她来说。如今,都明白了?”
二人点头。
老太太又道:“今日之事俱未没发生过。你更不必往心里去。”
庒琂侧坐举礼,含笑道:“是。听老太太的安排。”
尔后,老太太问及今日为何回来这样早,庒琂不敢隐瞒,便把折芳桂遇见老爷们的事都说了。
老太太听了,沉默少许,之后道:“到底呢,也为你这事儿才让红楼重开。习学嘛,终究为难了你二哥三哥,他们不是仕途子弟的料。看他们吧,进益多少算多少吧!总之,我眼睛一闭,两腿一伸,与我无关了。可我有一句话要说,你们的姐姐妹妹们不知道仙缘庵的事儿,你们该遮掩就遮眼,与她们一道习学抄经,该欢乐即当欢乐。红楼不开,仙缘庵避不去呀。”
老太太的话没说得太明确,意思倒是那个意思了。无非是让庒琂既来之则安之,让她跟众兄弟姐妹一起在红楼,远避烦扰,同时,也让府中人不知其中底细。
对于老太太的用心良苦,庒琂感动万分。
因想起在折芳桂得罪三老爷的事,庒琂不安道:“可我早上出言不逊,让老爷下不来台。不知老爷生不生我的气。”
老太太道:“我告诉你,文人一向小心眼儿,他们这些酸文人,比正宗的文人还小气呢!不过,这有何难,要他开心最是容易,我教你一法子,你帮盯璞儿、玳儿用功,老爷就不会生气了。等晚一些,我让人做一道鱼,你送去西府,算是你赔罪。三老爷爱吃鱼。”
庒琂闻之,羞涩笑了。
到此处,老太太该说的重点皆说完毕,便起身说要回去歇着了。庒琂和大奶奶不敢挽留,左右手的扶她起身,送出门口。出去时,庒琂轻声地对老太太道:“我回来时,跟她们撒了谎话,说我身子旧疾突发才回来的。老太太要我晚些去西府,怕她们……”
老太太拍了拍庒琂的手,道:“丫头糊涂,我是万能仙丹,能治你的旧疾。如今,不是好了么?”
几人笑了一会子。
老太太又说:“其实,竹儿丫头跟我说了,说你身子不爽。我也担心来着,可我到你院来瞧你精神气儿还好,不像那样。想必是在北府受气了。若非你跟我说实话,我还打算叫人去把北府的骂一顿。”
庒琂听后,感动之余,又觉着惊险,幸好自己坦白,不然老太太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