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门疾行而去,杜汐月正欲上前却被文斐然拦住,那些场工们则骇然大惊。
片刻之后,那徐小哥没有丝毫动静,貌似是死了。施世纶让冉夜方修闪开,自己要上前查看一下。施世纶认真查看这徐小哥的头、顶心、卤门、两眉、两眼、鼻口齿舌等部位,又撩拨了一下徐小哥的十指爪,最终嗟叹了一声。
“他死了……”施世纶言语间一阵悲悯,“被人当做棋子,但若于棋手无用,必将成为弃子。看来那张五九着实为他所害,但看他刚刚惊慌失措的模样,应该是第一次谋人性命。”
文斐然站出来拱手道,“大人放心,虽说徐小哥谋人性命,但他已然偿命。他和张五九两人的后事,我自当竭力安排。”
“如此甚好!”施世纶赞许地点着头,“如今盐场命案已昭然若揭,徐小哥畏罪自戕。死无对证,已然无法再深究幕后之人。但盐场的清誉便可分明,我自会同盐运使司那边交涉,将统理放归,解封盐场。”
听闻此言,文斐然和场工们都是一脸欣喜。张大富待人厚道,于文家忠心耿耿,并且盐场马上就可以解封恢复生产了,这下子他们的饭碗也算有了着落。
“咦?”冉夜四下观望,“崔全安大人呢?怎滴突然不见了?”
“我看是他心里有鬼!”杜汐月峨眉微蹙,施世纶冲她使了个眼色,她赶紧收声。
“文斐然拜谢施大人!”将施世纶送至门外,文斐然单膝跪地,冲着施世纶行一大礼。心中除了感激便是满满的佩服,“日后大人若有用到我们文家的地方,我定竭尽全力。”
施世纶赶紧将其扶起,“快快请起。盐为百味之母,其色白璧无瑕。放眼望去,扬州城内盐商多如牛毛,但能担得起‘无瑕’二字的,只有你们文家。”
施世纶说完便登上马车,事不宜迟,要赶去盐运使司那边交涉,放归张大富。
“月儿姑娘。”杜汐月正欲转身离开,忽然被文斐然叫住,转头间但见眼前的少年一脸感激,“今日若不是姑娘及时引见施大人,后果不堪设想。”
杜汐月只觉得心脏狂跳,颜面发烫,眼前的文斐然没有之前轻浮狂狼的模样,反倒是一本正经,倒叫她心中蛮不自在。
“举手之劳,无需言谢……”杜汐月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不正常了,赶紧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
在施世纶一行人离开之后,文斐然命盐场工人将张五九和徐小哥的尸首妥善安置,又去棺材铺定了两具棺材。
任有成讲他熟悉张五九的家庭,但却对徐小哥一无所知,还需多加打听。
等一切办完,文诚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来到盐场,听闻事情经过直言刺激。
“少爷,这真是太刺激了,不过也多亏有你在,才没使得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