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说着便站了起来,整理一番朝着会客厅走了过去。
见此情形,文刘氏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韦东春也真是没有眼力见儿,非要赶到早饭时候来访,整的饭都吃不安生。”
文斐然站起给文刘氏盛了碗汤,“娘,莫生气,我去看看。”言毕,便起身朝着门外走去,穿过景园来到会客厅,藏匿在门外的翠竹丛中。
而此时,文天扬迈步进入厅中,韦东春见状赶紧起身拱手施礼,“文老兄,听闻您前阵子身体有恙,我不敢来叨扰,今日特登门前来拜见。”
说着,他将身边茶案上的几包礼物一一提到面前,有“易牙阁”的板鸭,“天星斋”的千层糕和春卷。
“韦老弟客气了,来至此处,乃兄弟间促膝长谈,若带礼物,岂不显得生分?”文天扬说着将东西收下。
“哪里哪里,嫂夫人蕙质兰心,做出的点心哪是我买这些吃食能比的?”韦东春一脸笑意。刚一落座,便有丫鬟家丁奉上茶水。
韦东春端起喝了一口,由衷赞叹到,“此乃‘君山银针’,芽头茁壮,大小均匀,内面金黄,外层白毫显露完整,包裹坚实,且行似银针,故而雅称‘金镶玉’!”
文天扬抿了口茶,微微一笑,“金镶玉色尘心去,川洞庭好月来。韦贤弟,你今日就是来找我品茗谈诗来了吗?”
韦东春“呵呵”一笑,且将那茶碗放下,“文胸豁达,我便开门见山了。我今日来是有求于你。”
“哦?”文天扬微微蹙眉,“你且说来。”hW酷《(匠◎t网}首¤发0oV
“嗨……”韦东春一声长叹,愁容满面,“文兄且知,近年来,盐引盐课暴涨,我乃一小门小户,盐销有限,而家中老母又病重,老家水患,祖坟被毁,我出资修葺,近日来手头告急,便想向您求助,可否借我一千两纹银,以救家急,他日等盐资下来,我定当双倍奉还。”
“什么?”藏匿于门外竹丛中的文斐然不由深吸一气,暗自忖到,“韦东春是一中小盐商,相较姚乔叶和阎正国乃不值一提,可断不会连一千两纹银也拿不出啊?这其中是否有猫腻?”
韦东春一脸愁容,说道动情处眼圈都红了,见此情形,文天扬动了恻隐之心。
“好,你且稍等。”说着他起身唤来管家文祥,让他带着韦东春去账房取钱,“韦贤弟,你我于扬州共同为商,自是要互帮互助,今你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文祥,带韦老板去账房支取纹银一千。”
“多谢文老兄。”韦东春说着便冲着文天扬俯身拱手,“他日我定当双倍奉还。”
文天扬连连摆手,“莫要此言,能救急便可。”
文祥带着韦东春走出会客厅,见其走远,文斐然则从一侧的竹丛中钻出,走至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