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却一阵酸楚,犹记得前年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阎正国对着众人言到,“素月乃我女儿也。”却不想,这只是他的一句玩笑之言。J¤更k新UQ最x快J上-:酷Y匠;网R0》
只一句“待到亥时,会有轿撵接你”,她便要收拾这片惨状,强颜欢笑,却连要服侍的人是谁,都不敢多问一句。
“小姐”见到阎正国走远,青薇惊呼着快步走进门来,但见瘫坐在地上的素月,不由得眼泪涟涟,她走过去跪在地上,一把扶住了素月。
同是天涯沦落人,青薇自幼也被兄嫂卖入伊香苑,成天被鸨儿龟公羞辱殴打,但自被拨过来伺候素月,小姐待她极好,这才跳出火海。
“我没事。”素月帮青薇擦拭着眼泪,“且帮我梳妆吧,亥时我还要出门。”
“恩?都那个时辰了,还要去往何处?”青薇一脸疑惑地看向素月。
素月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我本就是一傀儡木偶,是个任由别人牵扯摆弄的物件儿。”
青薇将素月慢慢扶到妆奁前坐下,便开始给她梳理着青丝。
阎正国从伊香苑后门出来,但见阎瑞已将车马拉至近前,今夜他来驾车,只有他二人,断是有要紧之事,才会如此。
阎瑞将阎正国扶上马车,阎正国掀开车帘坐了进去,旋即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来了句,“去姚宅。”
“是!”阎瑞跳上车子,抡起鞭子,驱赶马儿,那车子朝着前方疾行而去。
而在姚宅的“宝玉堂”中,姚乔木端坐在主位之上,管家姚威站在他的身后,在堂屋中央则跪着肥头大耳的姚州言,他一边哭着一边抱怨。
“爹,你且不知那文斐然狂妄成了什么样子?今日在瘦西湖畔就敢和孩儿动手,将我打成这副模样。”姚州言说着撸起袖子,肥肉横生的胳膊上果然有了几处淤青,“这还有王法吗?”
“住嘴。”姚乔木猛地拍了下桌子,把姚州言吓得一个激灵,“你当我不知道今日之情景,若不是你见色起意,调戏少女,文斐然会和你动手?”
姚州言一脸炯态,但仍强词夺理到,“就算我调戏少女与他何干?他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还不住口——”姚乔木将一旁几案上的茶碗抓起,朝着姚州言摔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茶碗在姚州言的面前摔得粉碎,姚州言吓了一大跳,这才将嘴死死地闭住。
“光天化日下调戏少女,你让扬州百姓怎么看我,子不教父之过,我乃扬州盐商之首,生养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姚乔木气的手指发抖,“你可知道那少女为何人?”
“何人?本就是一布衣女子,还能是金枝玉叶?”姚州言嘀咕了一句。
“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