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扬被扶到施世纶的马车上,文斐然和方修驾车,杜汐月和冉夜骑马随行。
“大人,大恩不言谢,他日我文斐然定竭力相报。”文斐然意味深长地说。
“先别讲那么多了,你随我再回文宅,让冉夜将文场主送去医馆疗养,我已在那么多人面前立下军令状,三天之内,必须抓到那蟊贼。”施世纶语气轻松。
“那你可有头绪?”杜汐月忍不住问到。
“没有!”施世纶言辞凿凿,引得周遭之人侧目而视。
“那你怎敢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杜汐月忍不住斥责道。
施世纶摇头轻笑,“虽暂无思绪,也并非全无可能啊。”
就这么一路疾行,终于在天色渐亮时又回到了文宅,而那冉夜继续驾车将文天扬送往医馆。
“记住,不管发生多么严重的事,都不能打扰我!”施世纶说着,又命人将其锁入库房之中。
此时,夜幕渐渐退去,东方泛起鱼肚白,杜汐月倚靠在院子里一棵楸树上,这棵树枝繁叶茂,花团锦簇,而杜汐月倚靠在树干上更显得英气勃勃,娇俏迷人。
“楸英独妩媚,淡紫相参差……”一不留神间,文斐然吟诵出如是两句,引得杜汐月又偏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呢?”杜汐月微微蹙眉,“真无聊!”说着便走出后院。
“嗯?难道她听到了。”正在疑惑间,那管家文祥再次走来。
“少爷,你昨日午后便命文生前去典当行,到了这个时辰都没有动静,会不会……”文祥一脸狐疑。
文斐然深吸了口气,“祥叔,你的担心我知道,但文生不是那种人,他在文家工作多年,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哦,那就好。”文祥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现在咱们家可经不起半点风浪。”
话说那文生被文斐然命令带那块羊脂玉去典当行之后,一个下午连跑三家,但却一次比一次寒心,不晓得是不是这些老板都知道文家的困境,出价一次比一次低,待去到第三家时,那老板居然只出了纹银二百两,还言说“玉本就为无价之物”,一脸的哂笑,仿佛估计在看文家出丑。
饶是文斐然交给自己的任务,若不把此玉当个好价钱,定无颜面再回文宅,文生便怀揣着羊脂玉来到一家名为“汇泉”的当铺前,听闻这家的老板是一厚道之人。
但赶到这里时当铺已经关门,文生又觉得就此返回文宅有些不妥,便和衣蜷缩在店铺前,只等第二日开门。
天光已亮,此时的阎宅中,阎阳明已经起床,浣面理发之后焚了一炉“翠云龙翔香”,因香炉乃为特制,此香又中通,于焚时但见直烟、瀑布、下行等各种多姿之态。
“茶,香叶嫩芽。慕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