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番,跟着阎正国一起朝阎阳明卧房走去。
精明如阎正国,他自然知道儿子昨夜去了何处,他身子孱弱,也不晓得会不会扛得住昨夜的春雨夜风。
卧房内,阎阳明将宣纸平铺在书案上,又命阎风在一旁仔细研磨着油松墨条。
“研墨需加清水,若水中混有杂质,磨出来的墨也就不纯了。在加水之时,最先不宜过多,以免将墨浸软,或墨汁四溅,以逐渐加入为宜。磨墨时用力过轻过重,太急太缓,墨汁皆必粗而不匀。用力过轻,速度太缓,浪费时间且墨浮;用力过重,速度过急,则墨粗而生沬,色亦无光。”卧房内,阎阳明在教阎风如何研磨,阎风很认真地学着,完全按照阎阳明的指示。
“吱嘎”一声,卧房门被推开,但见阎正国和阎瑞走了进来。
阎风怔了一下,正准备放下手中的墨条行礼,谁料阎阳明却开口制止了他,“磨墨应专心致志,‘笔正’需‘墨正’,心正墨亦正,墨若不正偏斜,既不雅观,磨出的墨也不均匀,做人亦是如此。”
听闻此言,阎正国和阎瑞均瞪圆了眼睛,于他们来说,还是第一次看到阎阳明如此无礼之态,先前看到阎正国均十分尊敬。
阎阳明对此二人也视而不见,取出笔架上那柄紫檀狼毫,点蘸着墨汁开始在宣纸上书写起那《千字文》来:女慕贞洁,男效才良。知过必改,德能莫忘。罔谈彼短,靡恃己长。信使可覆,器欲难量……
但刚写到这里,阎正国走至近前,伸手抓住阎风的胳膊。
“老爷……”阎风吓得浑身战栗,赶紧放下手中的墨条,猛地跪在地上。
阎阳明这才缓缓停笔,“父亲来此可是有事?”
“哼,为父进来多时,你难道没有看到?”阎正国双目猛地一紧,“还是说你故意看不到?”
“一心不可二用。”阎阳明微笑着言到,“这是父亲教给我的。”
面前的阎阳明面色红润,印堂发亮,眉宇间居然多了一股英气,见此情形,阎正国不由得有些吃惊,之前看到的儿子都是一脸孱弱之态,现在的他哪里还有半点清癯之色的影子。
“我听闻你昨日深夜去了二十四桥畔观赏芍药?”阎正国眉头微蹙,“你身体可能遭受那夜雨侵袭?”
阎阳明淡然一笑,“儿子自知身子孱弱,入不了父亲法眼,便于夜雨微风之际去了那边,且权当历练下自己身体。”
“愚蠢,若身体出问题了怎么办?到时候追悔莫及。”阎正国说着便冲着他摆了摆手,“你且去浣手随我一起用早膳。”Q酷x匠S"网唯P一(正yJ版,‘%其他u都u!是!盗!版vp0}
“莫需。”阎阳明摇着头,“我还没有写完,做事有始有终,这也是父亲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