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也不知把稳一些。再这样,我可得遣个人到山上告知我爹一声。让你爷爷好好治你一治。”
“爷爷在山上清修呢,这些凡尘琐事,还是不要打搅他老人家了”,季玄泰一听到他从小最怵的爷爷,刚才那点不愉快登时忘了个干净,忙讨饶道:“我没喝酒,酒气都是在吃饭时沾染的。对了姑姑,这是我想出来的两种新样式的锅,您看用这个做火锅的锅子怎么样。”
张夫人接过侄儿递上前的纸张,展开看了看,两只锅子鼻环精致美观,底座可以添炭,的确比之前的那种简单的铜锅子好许多。
季玄泰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张夫人听得连连点头,直说好,见姑姑认同,季玄泰就说他这就回家去了,张夫人还起身送他到门口,嘱咐他将府里新做的鹅油卷给他奶奶捎去些。
然而一放下帘子,张夫人就不怎么在乎地把那张纸交给专管财务的大丫鬟盈把,“收起来吧,明个儿拿下去叫试试。哎,玄泰这孩子,还是受家庭的限制,跟时家那么一家商户,我们有竞争的必要吗?”
“表哥还不是为娘的店着想?”张媛从内室出来,将帘子摔得刷拉响,“娘,您一向对表哥很好的啊,为什么不能让女儿嫁给他?”
“你一个大姑娘家说这话,知不知羞?”张夫人说着叹了口气,“娘是疼你表哥,可相比起来,更疼你啊。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怎能让你嫁给一个将来不能给你幸福和荣耀的男人。”
“那是我表哥”,张媛气得跺脚,眼泪又流了下来。
“正因为是你表哥,我才没有在你说出这个想法后,阻止你们会面”,张夫人摆摆手,“把静心篇好好抄两遍去,再来跟娘说说,娘为什么不让你嫁给玄泰。”
屋里,张媛又反驳了一句,帘子外面,季玄泰已大步走了,打帘子的丫鬟垂着头瑟瑟发抖,直到表少爷的身影消失在流云院大门外,她才颤巍巍地掀开帘子,进去将刚才的事情汇报了。
张夫人闻言,先是怔了怔,随即叹了一句:“这些孩子啊,非得让我操碎心不可。”
…
季玄泰步行回的他家,一路上脑子里想了很多。这是为什么呢?不过是姑母疼他和疼亲生儿女是有差别的罢了,就像当初表哥不认真读书,姑母甚至气得动了手,自己不认真读书,姑母只是笑着说他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他突然明白,教与不教,才是是否真心疼爱的最大差别。
然而他的亲娘,却从没有管教过他啊。不论他玩得怎么疯,他娘从没说过他一句。
一路步行到家,拒绝了三个偶然遇见的朋友叫去斗狗或斗鸡的邀请,季玄泰进门后,问那见了他便停下请安的丫鬟:“我娘呢?”
“夫人?”丫鬟蒙了蒙,紧跟着道:“少爷,您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