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老爷中午回家时带了一个烟花女子回来,说是要纳为妾室,夫人都气晕了。”
季玄泰嗤笑一声,说了句“又是这点破事”,就大步朝主院祖母的院子而去。
“少爷,您回来啦”,主院外,一个俏皮的小丫鬟施了礼,才低声道:“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因为老爷要纳烟花女子为妾的事,老夫人叫人从山上请来了老太爷,您现在过去,少不得挨一通训的。”
若是以往,季玄泰定然转头就走了,不过今天他一直驰骋欢乐的世界被敲碎了,莫名地就想进去听一听老头那些呵斥他是败家子的话。
他觉得,老头说他是败家子那些话,可能会比姑母说的那些话让他心里舒服些。
果不其然,季玄泰一进去,就被中气十足地季老爷子逮住一顿熊:“哪里耍去了?带着一身酒气回来!还有这穿的什么衣服?大红色的,还有绣花,你怎么不穿那小娘子穿的衣服去?”
季老夫人听得直撇嘴,实在是忍不住怼了一句:“有你这么训孙子的吗?”
“都是叫你惯的”,向来跟正妻不大对付的老爷子立即十分不给面子的反驳,“想再惯出一个他爹那玩意儿来。”
“别玩意玩意的”,季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再怎么样那也是你亲儿子,说我惯,那你怎么不心平气和地管一管呢。”
季玄泰听了会儿,觉得特别没意思,爷爷奶奶都这么老了,怎么每次见面都跟那不成熟的人似的?把责任你推我我推你的。
“我管你让管吗?”季老爷子突然吼了一嗓子,“我一管孩子,你不是哭就是闹的,我这个当爹的哪还有半点权威?好好一个孙子,我说带到山上让他吃吃苦,你不舍得,留在身边就留在身边吧,你咋不教孩子道理呢?咱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竟然还撺掇大女儿去向那周家提亲?现在可好,人家年没过就跑到泸州去了,如今满城都是笑话咱们不知天高地厚的声音,我在城外山上都抬不起头来。”
听到这儿,季老夫人又气又恼,忍不住地就流了泪,“我不是为玄泰考虑吗?有个有力的岳家,他再稍微一努力,日后不是能过得好些吗?要不然能指着他三个姑姑过一辈子还是怎的?”
“你知道自家姑娘都不能关照玄泰一辈子,怎知道岳家就能?”季老爷子依旧高着嗓子,“明白这些,就该让他自己吃苦挣去。”
“爷爷奶奶,你们别吵了”,季玄泰突然开口,“都是我不清楚自己的地位,被人一吹捧就上了天。爷爷,你别总是怪奶奶,前些日子,奶奶还安排我去荆阳跟二姑父读书,只是我不想吃苦,就赖着没去。”
说完了,也不看两个老人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到大门口时,正好碰到张家的婆子,说是府里做的鸡笋汤,夫人特意让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