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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问张氏:“你是谁啊,一见面就说我三哥受苦了,我三哥好好的怎么就受苦了?”

张氏拿帕子沾了沾哭得很是美丽的脸颊,哽咽道:“我是宴儿的母亲啊,宴儿?”看向方宴,似乎在寻求他的肯定。

方宴冷笑,如寒冷冬夜中清凉月光下出窍的霜剑,“一个出嫁前就与人私通的贱妇,何敢称我母?”

“逆子”,一声暴喝,光烨侯几大步过来,抬手就扇向方宴,乐轻悠下意识地把方宴完全挡住,那边乐巍和乐峻已经齐齐上前,乐巍抬手挡住光烨侯的手腕,声音冰冷:“到我家来不先自报家门,倒先动手,敢问是哪里的道理?”

乐峻嗤笑,“我们都知道三弟的母亲早已仙逝,随便一个女人蹦出来就自称母亲,就不要怪被人否定。”

一句话把方宴刚才的言语不当也兜住了。

张氏垂着头不停拭泪,看起来伤心极了,其实她已恨得面容扭曲,如果是还在侯府,如果是这兔崽子小时候,她都有一百种方法整治这贱种。

光烨侯被这兄弟两人的话气得面皮紫涨,半晌后大声道:“好好好,这就是新科进士老爷,爹娘过来不先拜见,反而能开口辱骂了。本侯真得去朝堂上问一问,朝廷是怎么取士的?”

“你说是我三哥的父母就是了?”乐轻悠开口,“我三哥小小年纪流落在外,怎么从未见过他父母找来?”

光烨侯只是冷哼,他的确没派人找过这小子,只在皇上下旨申斥时才装模作样地找了两天,后来他请旨立二子恒儿为世子,皇上却迟迟不下发圣旨,他更是盼着这个逆子再也别回府,省得碍事碍眼。

张氏哽咽道:“我们找了,这些年一直未停过让人去找宴儿……”

方宴极是厌恶这女人的作态,但他的心里是暖的,轻轻护着他,两个兄长也护着他,他便不觉间温和下来,平静说道:“不知光烨侯夫妻来找我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下,张氏就不敢相信地看了方宴一眼:“原来你还记得我们,母亲还以为你当初失踪时年纪太小,不记得我们了。”

这不就是在说方宴故意对他们做父母的失礼?明明方宴极其反感她自称母亲,她却还一口一个母亲。

乐轻悠几乎可以想象,方宴小时候是怎么在那个所谓侯府过下去的,当下便冷冷道:“这位夫人,你是耳聋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脸皮太厚?我三哥有生母,你口口声声自称的什么母亲?”

张氏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打烂这个臭丫头的脸,面上却更加伤心:“我是八抬大轿嫁入侯府的,宴儿如何能不认我?岂不是让世人戳脊梁骨?”

方宴握住乐轻悠的手,不让她再跟这类脏臭之人分辨什么,跟这些人分辨,他们总能找到一些不要脸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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