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季明泽在扬州城的名声有口皆知。这个姑娘在数日之前,甚至都从未与季明泽接触过,又怎么会郎情妾意的一对儿。他们虽是证人,但口空白话,口说无凭,我自然是要季明泽向我证明。”陆昌怀斜视顾欣妍一眼,停了下来。
武仲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顾欣妍,“你说你与季明泽乃是相好,可有证明?”
“大人,我可以证明。”王忠抱了抱拳,低声说道。
“你?你不行。顾欣妍,你可有什么朋友可以证明此事?”武仲恺凝眉问道。
“民女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此事,只有民女父母……”顾欣妍嗫嚅说道。
武仲恺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让她说下去。
“可还有其他可靠证人?”武仲恺冲着许敬业问道。
“大人,没有其他证人了。”许敬业说道。
“既然如此,原告所说概不成立,邢羽无罪。但因故意伤害季明泽,判处充……”武仲恺拉长语调,试探着朱思诚的反应。
“咳咳……”朱思诚皱着眉头轻咳一声,微微摇头。
武仲恺心里顿时了然,旋即改口说道:“判处崇州流放……”
“咳咳……”但朱思诚仍是摇了摇头。
“算了,判处崇州监禁三月……”
场间众人都是一愣,衙门外顿时欢呼起来。
牵着邢红梅小手站在衙门外的秦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咳咳……咳咳”不过,朱思诚仍在轻咳。
“老师,您……”武仲恺哭笑不得的看向朱思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他虽然知道朱思诚想要保下这个弟子,但再三修改判决着实有些儿戏。
“我呛到了,咳咳。”朱思诚摆了摆手,缓缓起身看向邢羽。
“大人,这判处……”季成德匆忙站了起来,欲言又止。
“判处?判处怎么了?你觉得本官不公道?”武仲恺冷声问道。
“不敢,只是是否有些太轻了。”季成德低声说道。
他心里百转千回,不明白朱思诚为何死活要保下这个弟子,邢干已经不知去向,朱思诚犯得着对他的儿子这么上心么。
武仲恺故作不懂的看着季成德。季成德咬了咬牙,抱拳说道:“大人,这小子故意伤人,如此罪行,就只是囚禁三月,是不是太轻了。本公虽然很少入京,但是大人如果这般判处,本公怕是不得不进京向陛下问个清楚。故意伤害王公子孙,罪行就如此轻么?”
武仲恺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王公子孙。”
“没错,明泽乃是本公幼子,其母也是大魏的公主,如此皇亲,却被一小小草民所伤。明泽的母亲虽然早逝,但却也曾与陛下有过手足